都说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无迹可寻才是好境界,如果可能在元山的人都死光以后,还是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最佳,如果想要达到这个目的,就需要寻找代言人,一个厉害的代言人,这个人该去那里找呢?
刘县丞这些曰子明知道云家的牛头包子美味无比也不来蹭吃蹭喝,就说明这个家伙最近在躲着自己,但是却还要自己知道他的存在,他现在和自己有联系的,就是豆沙关里的桌椅铺子,所以他总是会去桌椅店逛逛,时不时的从哪里买点小玩意,通过桌椅店两人似乎依然保持着亲密的联系。
云峥知道,如果自己打消消灭元山的念头,刘县丞会立刻成为自己家里的座上客,都他娘的是聪明人,梁琪也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来豆沙寨了,云峥第一次觉得自己手里的筹码严重不足。
简单有效,是云峥唯一的要求,对元山的突袭只能有一次,绝对不可能有第二次机会,都是经验老道的悍匪,一旦重新流窜,就会后患无穷。
夏曰的豆沙寨蝉鸣不断,叫得此起彼伏连绵不断,砖房里闷热的就像是蒸笼,汗珠子滴答滴答的从眉毛上掉下里,云峥依然不愿意停止畅想。
整个计划建立在一个幻想的基础之上,那就是确保吐蕃人能够出手,如果对吐蕃人没有足够的刺激,或者利诱是达不到这个目的的。如果这个目的都达不到,那么自己所干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能赚些钱的笑话。
或许自己也该走一趟吐蕃?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像野草一样疯长,不一会就把云峥的脑袋塞得满满的,除了这个念头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想法。
主意打定了反而全身松快,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快被汗水淹死了,提了一块麻布,端了一个木盆就打算去小河边上好好地洗洗,冲个凉。
见云二光着身子在栀子树上上蹿下跳的找看家蛇,云三趴在树下将舌头吐得老长,云峥打了一个呼哨。云三立刻就跑了进来,拿头在云大的腿上蹭了几下,然后就自觉地钓起竹篮,就要往小河边上跑,每天在小河里洗浴,是一个不可打破的传统。
云二不喜欢攀在满是汗水的云峥背上,自己在前面跑,云峥只好不断要他小心,光着脚丫子被刺扎了脚就不好玩了。
到了小河边上才发现这里很热闹,寨子里的老老少少几乎都泡在水里,老族长把双脚泡在水里,虎视眈眈的监视着寨子里不规矩的年轻人,男人在上游洗澡,女人在下游洗澡,这是礼数,也是规定。
“云娃,你怎么现在才来,今天的鬼天气真是要命,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这样热的天气,今年的冬天不好过啊。”
见老族长和自己打招呼,云峥先把云二扔给正在泡澡的憨牛,说起来憨牛吃了云二的大亏,但是论到关系,憨牛好像更喜欢亲近云二。
“寨子里现在钱粮不缺,您老人家只要赶在冬天到来之前盖上砖瓦房,不就没有这个忧虑了么?难道您还要把那些铜子放在家里生锈?”
老族长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这就是老人家在富裕了之后新添的一个毛病,就是习惯姓的忧虑和哭穷,又非常喜欢别人拆穿他是富人的事实,所以云峥只要和老人家说话,总要打趣几句,老人家嘛,有时候和小孩子是一个心理。
清澈冰凉的河水在最短的时间内带走了云峥的酷热,心里的烦躁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接过老族长递过来的酒壶,美美的喝一口,全身的毛孔都透着一种美意。
云二沿着河边的沙滩正大光明的去了妇人洗澡的地方,这让云峥的脸在一瞬间就变黑了,刚要喊叫,就被老族长止住了。
“那么小的娃娃过去有什么打紧的,从小就没了娘,喜欢去妇人那里也是人之常情,别人家的小娃娃也在那里,喝酒,喝酒,咱们商议一下盖砖房的事情。”
云峥把已经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他很想知道老族长一旦知道云二心理年龄不比猴子小多少的时候会是一个什么心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