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陈太忠点点头,临云乡确实没什么钱,计较押金很正常。
最近临云的油页岩卖得不错,但是一吨石头也才四五十块,一年十几万吨石头,也不过才几百万,上千万都难。
不过这个规模效应还是不错,临云乡总共不过万把人,几百万的收入能带动其他消费。
但是光说押金,这是不够的,“你如果只有五十万的押金,没有别的措施,怕是不能中标。”
“我们打算买奶牛,搞奶牛养殖,禽蛋类已经在搞了,”李涛慢吞吞地回答,“资金我都协调好了,就是年末截留的钱……”
临云乡截留下来三百多万的乡民补贴,最初的目标是整合油页岩资源,不过这个项目做得不是很成功——他们要统一管理,电厂都不答应。
你临云乡把油页岩资源整合了,没有无序竞争了,我电厂进货,价钱就要高了。
但这个项目不算夭折,在乡里的努力协调下,电厂直接参与了此次整合,油页岩的堆场,电厂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而且真金白银地出钱了。
这样推算下来,临云只出了七八十万,就把市场大致规范了一下,一年下来,毛利可以达到五十万以上——起码分红的钱是有了。
剩下的两百多万,临云乡不敢乱动了,哪怕存银行吃利息,有那几十万挡在前面,咱不亏本就行。
然后李弢觉得这样搞太保守了,就联系三轮的林继龙,说你能保证饲料供应的话,我打算在区里发展禽蛋类养殖——你得有优惠。
要不说有个领导拎着鞭子在**后面抽,能极大地调动大家的积极姓,这个说法一点都不假,区里的乡镇之间,主动就相互沟通了。
林继龙说这个可以啊,咱们谁跟谁呢?
不成想话音未落,禽流感来袭,虽然恒北还没有出现例子,但是乡里的压力也陡然增大——五万只鸡,一百一十万的投资,这不是个小数目。
临云乡被逼到这个地步了,划拉一下手里的资金,只有一百万出头了,正愁没地方找钱,听说区里搞午餐补贴,那是无论如何都要抓住这个机会。
为此,李弢联系了信用社,活动到了三百万的贷款,这四百多万,就是他毕其功于一役的本钱了,“这些钱我们打算全部用来买奶牛,产奶之后,要有个销售渠道。”
“临云乡……养奶牛有什么优势?”陈太忠问一句。
“我们地方大啊,可以放奶牛出去吃草,”李弢回答。
临云确实地方大,一个乡有两百多平方公里,虽然草木不是很繁茂,但是面积在那里摆着呢,而且李乡长还有手段,“我跟闪金商量好了,合作搞一个苎麻青贮饲料,冬天也不怕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