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基层工作,烟酒不分家的嘛,”陈太忠微微一笑,“翟总胖了啊。”
“我这叫浮肿,”翟锐天苦笑一声,“今年这承办,我差点没捞上,我艹,有些人摘起桃子来,真的吃相难看……奶奶的,总共能赚几个钱,至于吗?”
“收拾丫挺的,”陈区长笑眯眯地回答,“弄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出来混,就要还的。”
“我哪儿能跟你比?也就是敢欺负个无良记者,”翟锐天讪讪地笑一笑,“对了太忠,最近有啥赚钱的路子没有?”
“凤凰往北崇运煤,车皮你做得了吗?”陈太忠斜睥他一眼,昨天林莹说了,凤凰站她家没什么关系,刘望男想走铁路运输,最好是从张州装车。
陈区长当年协调过一些车皮,殷放还因此受益不小,不过大头还是被铁路局的人拿走了,而且那些车皮看似不少,但是跟北崇的需求相比,真的不多,刘望男一天走三千吨煤的话,起码要五十节车皮。
“这个嘛……也不是不能做,”翟锐天眼珠一转,他是做惯了这种倒卖物资的勾当,跟铁路局也有些瓜葛,“我先了解一下情况,是你北崇要,有正规手续吧?”
“手续肯定有,想要什么我给你开什么,”陈太忠微微颔首。
“这就好说,”翟锐天点点头,犹豫一下又发问,“北崇吃得下多少车皮?少了可意思不大。”
“也不多,每天五十个车皮还是能保证的,能行的话,先签一年的合同,”陈太忠轻描淡写地回答,然后他就看到北崇的金龙大巴到了,于是点点头,“我先走了。”
翟锐天却是被这话震得有点晕,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艹,一天三千吨的煤……这还真不是小买卖,你要那么多的煤干啥?”
陈太忠跟着惠特尼一行进入体育场,里面早有人协调好了彩排事宜,这么大个体育场,到处都在最准备工作,也没谁去干涉他们的行动。
不过,终究是有些消息灵通的人,知道惠特妮休斯顿来了,天后在省会城市的影响力,不是北崇那个山旮旯能比的,周围还是围过来了百十号人。
惠特尼也戴了一副墨镜,但是看在陈太忠眼里,这副墨镜跟不戴也没啥区别——墨镜能遮得住眼睛,莫不成还能遮得住肤色?
许纯良不管那些,亲手推过来一辆不算大的电动车,前面还挂个牌子,上有两行字,上面一行大一点,“疾风锂电”,下面一行小一点,“我小巧,我持久”。
“这缺德的广告词,谁设计的?”陈太忠登时大怒,“改了,要不我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