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琢磨呢,听到门外隐隐传来声音,于是站起身打开门,探头一看登时愣了,外面居然聚集了二十几个人,有大大小小的干部,还有两个拎着急救箱的大夫。
正是这俩,在低声地跟廖主任争执,陈区长见状,哭笑不得地发话了,“不是吧,我就是身体不适,稍微地睡一会儿,怎么就这样了?”
“太忠区长的身体,可是决定了咱北崇的发展,”谭胜利笑眯眯地发话,又斩钉截铁地表示,“你一向身体好得很,今天出现了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轻视……必须做个检查。”
“那是,”旁边众人纷纷附和。
陈区长有点飘飘然了,心说哥们儿真想不到,自己是如此地得民心,他本有心严厉拒绝,看到大家如此关心自己,只得轻咳一声,“检查就不用了,以后也没必要这么扰民,我要是觉得身体不好,自然会去医院,你们医生们……服务好大众才是天职。”
“这个不能这么说,”一个男大夫摆一摆手,一本正经地发话,“大病都是由小病发展来的,发现有不适,就必须高度重视,扁鹊见齐桓公的故事,想必陈区长……”
“好了好了,我检查,”陈太忠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转身向屋里走去,“给你五分钟,应该够了……我说,扁鹊见的是蔡桓公吧?”
五分钟还是不够的,医生们大致量了血压、体温,把了脉,又看他的口腔,敲击身体的不同区域,直折腾了十来分钟,也没发现异样。
“没问题才最可怕,”大夫们临走时,异常郑重地叮嘱陈区长,要他近期尽快抽出时间,到区医院做个全身检查,要是区里检查还是没问题,那就要考虑去市里了。
“没问题的人,都要被你们吓出问题,”陈太忠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又叮嘱廖大宝一句,“按顺序安排大家进来。”
最先进来的,肯定就是不需要按顺序的,谭区长和林主席一起走进来,倒是葛宝玲见区长没事,笑一笑转身走了,“我还以为区长真的病了。”
谭胜利和林桓都是有事情找陈区长,不过剩下的人就不是了,这俩出去之后,外面只有三个人在等,其他人就是纯粹关心陈区长的身体来的。
白凤鸣一直在外面视察,直到临下班才回来,他主动找到陈区长,“区长,晚上去您那儿蹭顿饭。”
陈区长估计,这是白区长下午没来,怕自己计较,于是笑一笑也不做声,心说我就在屋里小睡了不到一个小时,这是多大点事儿,用得着你们都来看我吗?
然而,在区长的小院落座之后,白凤鸣很直接地表示,“区长,我说句冒昧的话……因为中午古伯凯来了,大家下午才会那么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