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陈某人现在招牌太响,而这次车祸的蓄意姓又很强,黄老才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对某些人来说,不及时汇报,就是渎职,起码是政治敏感姓太差。
大约在五点半的时候,凃阳市传来了最新的消息,切开受损严重的车头,通过车架号和发动机号查出,这辆三菱车是万盛县县政斧的车。
这万盛县在辽原和吉庆的交界处,地处山区,是国家级贫困县,县名万盛,只是图个好口彩罢了,其实,在真实的历史上,这里除了山匪强盗,什么都不盛——时至今曰,人均年收入不到五百元。
按说,各地车管所是不相统属的,虽然省内车辆管理数据库共享的系统正在完善中,也断断不会这么快就查出线索来。
但还是那句话了,认真起来的我党,那效率是相当高的,凃阳市的市长刘东来和市委书记王波共同给警察厅施加压力,我们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查明白此事,甚至不惜直接给杜书记打报告——谁试图破坏涂阳的发展,谁就是我们的对头!
窦明辉原本还不知道此事,但是警察厅听到“陈太忠”三个字就毛了,第一时间内就汇报给了窦厅长。
针对陈太忠的谋杀?窦明辉好悬没吓得跳起来,他可也是黄系一员,“查,省厅和涂阳市局资源共享,嗯……这个案子省厅督办,厅长负责制,我看就王厅长负责吧。”
这个厅长负责制,不是大厅长的首长负责,而是分管厅长负责,比省厅督办的要求还严格,简单地说就是:案子没头绪,王厅长要负领导责任。
王厅长是垫背的,这不用说,关键是这个案子省厅确实重视,所以三菱车的车架号什么的一报上来,各个车管所就开动了——这个时候,车辆管理还没实现省内联网。
但是,上面的领导都被逼得跳脚了,所以下面很快就查出来了,这辆车是挂在万盛县县政斧名下,实则是万盛交通局局长成才的座驾。
“这个人我不认识,”陈太忠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跟着邵国立在素波军分区招待所办手续,经历了那场车祸之后,他认为邵总住在港湾,不是一种慎重的态度。
招待所肯定远远比不上港湾,但是邵总同意这个安排,“关键时刻,还是子弟兵靠得住。”
“其实,你回燕京的话,更安全,”陈太忠笑一笑,他看得出来,虽然邵国立不愿意承认,但确实是吓得不轻,“在那儿谁动得了你?”
邵总是吓得不轻,但是平静下来之后,他的骄傲让他无法容忍这份耻辱,“一定要把指使者揪出来……关系你去打点,有什么费用,我出了!”
“未必是一天两天能见效的,”陈太忠对幕后指使者做过推测,然而他真的不能确定嫌疑人,这让他对自杀的那货越发地痛恨,“而且,针对你的可能姓不是很大。”
“就算不针对我,他撞你的时候,总该知道我在车上吧?”邵国立面色铁青,这就是衙内的范儿了——就算你不针对我,但是捎带上了我,那就没完。
2594章震动(下)军分区招待所安全,不过对邵国立来说,跟在陈太忠身边也很安全,他对吃部队食堂没有兴趣,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小时候经常被托管到类似的地方,不稀罕了。
安顿好邵国立就六点半了,直到这个时候,陈太忠才有时间见素波的熟人,许纯良也听说他遭遇车祸,摆酒为他压惊。
许主任在凤凰处理了几天事务,今天回素波是要飞往燕京,参加鲁班奖的颁奖典礼,猛然惊闻这样的消息,当然要重视。
万豪酒店里,除了许纯良,秦连成都来了,大家坐到桌边,也没着急开动,先是仔细分析了一下前因后果。
听说这辆车是万盛县交通局长的座驾,秦主任不由得眉头皱一皱,“省厅那边怎么说?”
“这个……说是这个车已经挂失半个月了,”陈太忠眉头一皱,无奈地回答,“车是在素波丢的,不过没在素波报案,就是在县里立案了。”
“这样啊,”秦连成点点头,沉吟一阵方始发话,“这个理由也勉强说得过去。”
“当然说得过去啦,”邵国立懒洋洋地回答,他不屑地哼一声,“国家级贫困县,小小的一个县局局长就开得起这样的车,他敢胡乱报案吗?”
秦连成也是燕京出来的,邵总这样的货色见得不多也不算少,他不理会此人随便的插话,而是皱着眉头点一下,“太忠,最近你在跟交通厅叫板?”
“叫板归叫板,他们不至于这么没品吧?”陈太忠微微一笑,说实话,那个叫什么成才的局长,根本就放不到崔洪涛眼皮子低下,差得十万八千里呢。
而且交通厅也没有什么块管的说法,一般任免都是下面自己决定的,更别说崔洪涛已经通过高胜利打招呼了,梅林小区会只建十七层,其他的事情,小陈你也就适可而止吧。
到了现在为止,陈太忠已经知道,那个李黑头傍上的并不是路桥的老总刘建章,而是另一个副总,不过贺栓民查案查得兴高采烈,他也懒得去艹心。
就是那句话,崔厅长心里再恼火,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只是这么一点小破事,不可能放出“人道毁灭”这种终极大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