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放下了手上的那些事情然后马上去往省城。在路上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余勇告诉我余敏男人的这件事情,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当余勇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时候一直到现在我的心里都难以平静,更不可能静下心来去清醒地思考更多的问题。不过我觉得余勇是值得信任的,不管他知道了多少这件事情里面的细节,都是无所谓的。所以,虽然现在我想到了这个问题,也就随即将它放到了一边。
到了省第一人民医院后我让小隋先离开,然后就在医院附近找到一家咖啡厅,这才再次给余敏打电话,“我到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到来。我发现她比我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又憔悴了许多,不到三十岁的她现在看上去像是四十多岁的女人。脸色蜡黄,眼角处的皱纹也比以前更加明显了。家庭的不幸对一个女人的青春和美丽来讲往往是致命的。我不禁在心里叹息。
此刻,我的心里很是难受,同时也充满着柔情。我柔声地问她道:“他,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微微地摇头,“可能下半辈子站不起来了。”随即她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不问问孩子的情况?”
我摇头叹息着说道:“孩子还小,他更需要一个父爱,对孩子来说,没有什么比一个完整的家庭更重要。余敏,我看这样,我去请一个骨科专家再给他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别的治疗方法。”
她依然在摇头,“已经请了你们医大的专家会诊过了,专家的意见也是这样。”
我这才问她道:“他是怎么出的车祸?”
她在流泪,“他来看了孩子,回去的时候……他做销售赚了一些钱,为了出行方便,所以就去买了一辆车。可是他才拿到驾照不久,技术不好,从江北回去的时候就出事情了。幸好他的速度还不是特别的快,不然的话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我叹息,“哎,人啊,都是命啊……”
此时,我不得不这样感叹。试想想,要是当初我不帮他,他也就挣不了那么多的钱,挣不了那么多的钱,他也就不会去买车,如果他不去买车,不自己驾车,这件事情就不会发生。可是,在那之前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她黯然流泪。
我掏出手绢去递给她,“你别难受,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我们就得接受这样的现实。余敏,我已经让下面的人去办一件事情了,就是让那家水泥厂给予你家里一些照顾。所以,你家里暂时不会有什么困难。当然,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帮助你的。这对我来讲没有任何的问题,只要你答应就行。”
她摇头道:“冯大哥,我不需要。他以前就很敏感,现在这样了,就更敏感了。我已经很对不起他了,不能再让他心里难受。”
她的意思我顿明白了,而且上次孩子的事情她也是这样的态度。我只能理解她的这种难处,因为我不想破坏她的家庭。以前的情况是,我不可能与她结婚,而现在就更是如此了。她的男人已经变成了这样,在这种情况下她就更不能够离开他了。
所以,我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那根想法。我对她说道:“余敏,这样吧。我手上有一家酒楼,现在正差一个人去管理。我的想法是这样的,这家酒楼我就送给你了,这家酒楼的房产是我买下来的,现在估计价值在两千万左右吧,就是这家酒楼一年的利润也有两三百万,够你一家人所有的开支了。今后你可以去请一个保姆照顾家里,你就安安心心去做酒楼的生意。余敏,这家酒楼对我来讲已经没有了多少的用处,我觉得给你才是最应该的,也是最合适的。”
她即刻地道:“我不能要。冯大哥,假如我要了,我怎么去给他讲?说是你送给我的?他会怎么想?这倒也罢了,现在他的身体变成了这个样子,脾气变得很糟糕,说不定到时候会因此给你惹出麻烦来的。”
我心想,她的这个顾虑也是很有道理的。一个人在身体出现残疾的情况下,很可能在心理上也开始出现问题,很少有人能够在那样的情况下可以做到坚强。我说道:“那这样,你去管理这家酒楼,酒楼的房产暂时放在我这里。酒楼的利润你都拿去,我不需要那么多钱。这样可以了吧?当然,为了你在他面前说得清楚这件事情,我们可以签署一份合同,你和我母亲签这份合同吧,合同上写明是你承包这家酒楼,随便写一个承包价格,到时候你不交就是。”
她不说话。我知道她的心里很矛盾:一方面她的家需要钱去维持,特别是她男人现在的情况,今后需要护理人员,还需要长期的治疗,这些都是很花钱的。还有就是孩子未来的教育问题,身体治疗问题,这都需要有良好的经济作为基础。而另一方面,她肯定是担心因此会让她男人知道了内情。
我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所以我才让我母亲和你签署合同。那家酒楼本来就是我给我母亲开的,后来她没有精力去做这件事情,所以才请了别人去管。现在前面管理这家酒楼的人辞职了,我让我另外那家酒楼的负责人在代管。余敏,其它方面我又帮不了你什么,你就答应了这件事情吧,不然的话我的心里会一直不安的。只有你的生活安定下来了,只有你和孩子不再有任何的困难,我才可以安安心心去做我的那些事情。所以,请你一定答应我这件事情,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