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不解,“这两种说法有什么不同吗?”
他说:“当然不同了。你想想,宁相如可是刚刚从那里面出来的人,谁知道她在里面经历了什么呢?冯笑,你没有看到她出来时候的样子,她的头发都白了!脸上好多皱纹!这下你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了吧?”
我顿时震惊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他顿时不语,随即自顾自地在那里连喝了好几杯酒。
我看着他,随即也喝了一杯。此刻,我的心里变得非常地不是滋味起来,“德茂,你没有问她详情吗?”
他摇头,“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去问的好。而且我发现,她的精神状态其实很不错,她对我说:德茂,我现在什么都想明白了,人这一辈子其实很简单,而真正对我好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可惜的是我以前太不珍惜了。包括对我现在的这个男人。这样也好,我现在的钱足够我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了。冯笑,这可是她的原话!你说,她都这样讲了,我还去问她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干嘛?更何况,连她自己都觉得价格比较公道了,我还去多说什么呢?其实吧,这公道不公道不在其它,最主要的是她自己那样认为,这就够了。你说是不是?”
我禁不住地点头,“是啊。其实我们都一样,随时需要的是要说服我们自己。只要我们自己真正满意了,其它的任何事情都无所谓了。”
他轻轻一拍桌子,“正是如此!比如说我自己,刚刚从县长的位子上下来的时候心里想不通,整天怨恨这个、那个,但是后来我想通了,其实很多事情我不能去责怪别人,真正应该责怪的是我自己。所以一下子就想通了。想通了,自己就觉得心情愉快了。这其中的道理是一样的。”
我想不到他又提到了以前的事情,“德茂,对不起,以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
他即刻就瞪了我一眼,“冯笑,你别这样。我刚才说的是真话。如果我还有责怪你的想法的话,根本就不会再在你面前提及这样的事情。其实你也应该放下。”
我顿时无语。此刻,我心里对他的那种愧疚感却真的难以抹去。也许这正就是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如今放不下的其实是我自己。
我们俩只喝了这一瓶酒,但是我们似乎都已经醉了。
后来我去结账,可是却被他制止住了,“别......我一样可以报账。冯笑,说不定你不会去报账。呵呵!我是知道你的,你这个人,在有些事情上其实很单纯。干嘛不报账啊?凭什么啊?大家都那样在做,你不那样去做,这就显得你与众不同了,可是你知道吗?你这样的与众不同反而会让人家觉得不舒@服的。是吧?”
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是对的,“也许是吧。”
他随即笑着对我说道:“这就对了嘛。冯笑,有件事情我告诉你啊,我马上要调离档案局了。”
我顿时惊讶,“准备去哪个单位?”
他说道:“接替杨曙光的位子。最近黄省长找我谈了一次话,他说他已经给国土资源部的领导讲了这件事情。”
我即刻对他说道:“德茂,本来我应该祝贺你才是。可是......这个位子太敏感了,而且诱惑太多。”
他摇头道:“黄省长分管国土,既然他亲自找我谈了话,我不能不答应。或许他这也是对我的一种考验吧。冯笑,说实话,我觉得倒是我去那个位子最合适,毕竟我是有过那样经历的人,如今我把有些问题看得淡了许多,何况还有杨曙光的前车之鉴。”
我随即就道:“德茂,既然你这样讲,那我就放心了。不行,我得敬你一杯酒才是。”
他没有反对。我随即吩咐服务员拿啤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