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就笑了,“没事。其实我们很多时候喝的都是假酒,只不过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也就罢了。知道了依然去喝就不是滋味了。你说是吧?”
她也笑,“倒也是。冯市长,你说话真有意思。”
我回到了曾爱华办公室的门口处。现在大家都在那里,我也不好离开。我去到邱书记旁,“我让小苏去安排夜宵。陈书记说一会儿他也要喝点酒。”我对邱书记说道。
他点头,“但愿陈书记和他谈了会有效果。”
我发现自己刚才的解释显得有些多余,随即说道:“应该有效果的。”
很快地卢局长就出来了,他对门口处的两个警察说道:“把人带到这里来吧。带上手铐。”
两个警察去了。
我心里在想:带上手铐?哦,陈书记是为了一会儿让卢局长替曾爱华打开手铐以获得对方最起码的信任和好感做准备。古时候的人就经常玩这一招:被俘获的敌方将领被带到大营后,这一方的主帅往往是亲自去替其松绑,然后还给他披上锦袍什么的。
这样的方式虽然老套但是却往往很有效果,而且从古自今很多人一直在用这样的方式大多都达到了目的。这其中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当一个人在自以为必死无疑的情况下,忽然有了生的希望并且还可以保持以前的地位,他不动摇就怪了。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需要台阶可下的问题。
不过今天的情况有所不同,陈书记不可能来一个当场释放什么的。但是其中的作用应该是一样的:在对方内心极度失望的情况下,采用这样的方式说不定也对击破其内心最后的那一丝坚守起到重要的作用。
不多久两个警察就带着曾爱华来了。其实今天我进这里指挥部的时候看见了他的,只不过当时我没有特别注意。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已经花白,此刻的他神情漠然,手上戴着手铐,行走之间倒也气定神闲。
两位警察戴着他进入到办公室里面去了,卢局长也跟了进去。
果然,随即我就听到里面陈书记在说道:“把他的手铐打开吧。我和曾爱华同志好好谈谈。你们都出去吧。”
我在心里笑了笑,随即轻轻拉了一下邱书记的衣袖,低声地对他说道:“我们还是去那边。”
我们去到卢局长的办公室,但是现在我们不敢再喝酒了:人家陈书记正在忙活呢,我们在这里逍遥的话,像话吗?
不多一会儿卢局长就来了,随即苏警官也进来了,“我已经给食堂说好了。陈书记一会儿过来后就马上把酒菜准备过来。”
邱书记点头,“小苏,你把桌上的东西先收去吧。”
苏警官开始去收拾茶几上的东西,大家都不说话。在这样的气氛下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我知道,此时大家的心思都在陈书记那边。
这样的沉闷维持了很久一会儿,一直到苏警官用抹布擦拭干净茶几之后邱书记才忽然说道:“冯市长,你以前是当医生的。你们医院的笑话很多是吧?你给我们讲一个活跃一下气氛吧。这样太难受了。”
我想也是,于是想了想后就说道:“有一位精神病院的医生问患者:如果我把你的一只耳朵割掉,你会怎样?那位患者回答:那我会听不到。医生听了后说:嗯嗯.很正常。医生又问道:那如果我再把你另一只耳朵也割掉,你会怎样?那位患者回答:那我会看不到。医生开始紧张了,就问:怎么会看不到咧?患者回答说:因为我的眼镜会掉下来。”
邱书记顿时就笑了起来,“有趣。”
卢局长也笑,“呵呵!”
苏警官在那里笑得全身乱颤,不过她竭力在忍着不让自己的笑声发出了。
随后邱书记也讲了一个,“一副局长竞争局长,夜做三梦:一梦太阳天打伞;二梦墙上一把草;三梦小姨子没穿衣服。大惑不解,找半仙请教。算命先生听后说:晴天打伞说明你多此一举;墙上一把草风吹两面倒说明你所托非人;小姨子没穿衣服与你何关?想当局长是没希望了。此人听后大病一场。老丈母娘来看望,问明情况后,一拍大腿说:孩子,你这次肯定成功!晴天打伞是双保险;墙上草说明你左右逢源;小姨子没穿衣服,我还不了解你啊,肯定上啊!副局长一听,太有道理了。于是振奋精神、积极参加,遂如愿以偿。”
大家又笑。
邱书记随即说道:“我很喜欢这个笑话的,因为这个笑话很有哲理。同样的事情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理解。我们在遇到某些事情的时候,采用积极的心态和消极的心态,往往是完全相反的两种结果。”
我深以为然,“邱书记说得太对了。其实一个人的好与坏有时候可能也是在一念之间。就说这个曾爱华吧,他可是老同志了,曾经也肯定做出过很多有益的工作,但是现在却变成这样,这不能不让人感到叹息啊。”
这下话题就打开了,再也不像刚才那样气氛沉闷了,而且时间也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听到卢局长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后说道:“是陈书记。”
大家都去看着他。
他开始接电话,“陈书记......是!我马上过来。”
他即刻朝外边跑去。邱书记看着我说道:“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我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一会儿就应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