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贺然这个傻逼随时都带着各种名车的钥匙,从来不把宝贝座驾随便让人驾驶,钥匙也放在衣兜里,龙景天往他衣兜里摸索了一下,果然找出一把印着某奢侈名车logo的钥匙扣。
龙景天扛着个大沙包猫腰摸进了地库,深夜的地下车库黑黢黢的,只有四角的监控室时不时闪几下,龙景天轻推来通道门,然后努力弓腰贴着墙角往对面的那辆白色的新款奔驰,头顶斜角的监控室闪动了几下,龙景天一个大跨步差点把肩上的贺然给震醒了,龙景天一个手刀又给劈晕了,手里拿着开车遥控,对着那白色奔驰按了一下,一声滴伴随着车门的打开声,在这个黑暗的地下车库响的特别清晰。
“妈的,”龙景天知道刚刚监控器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快速地打开车门,把贺然重重地扔进副驾驶,自己钻进去,拉上车门飞速开车冲进了如墨的夜色。
白色奔驰在夜色里疯狂的冲出老远,快要冲出霓虹街的时候猛的刹车,转个方向又飞驰回了莺歌坊,期间差点撞到了几个宿醉在路上结伴鬼哭狼嚎的醉鬼,惹来几句咒骂摔酒瓶的声音。
车停在莺歌坊门口,龙景天去翻出了贺然的手机,快速拨通了通讯录里名为鬼首的保镖领头人,“喂,鬼首吗?我是龙景天,现在我和你老板就在莺歌坊门口,我劝你们不要再有小东西,刚刚那些埋伏在一楼大厅的人,现在是不是就在你们身边?如果还有下一次,就等着你们老板身首异处,别以为我不会杀人,不信来试试。”
龙景天声音很平静,平静的让每一句话里都充满了威胁,冷到零界点语调,让身经百战的鬼手都不由得在电话那头一瞬间哆嗦了一下,他还没说话,龙景天就挂了电话。
窗外毛月亮散发着淡淡的银光,龙景天不耐烦的抽了一根烟,好看的食指和无名指扣成一个优雅的圆弧,伸出车窗抖动烟灰。
深夜的莺歌坊门牌上霓虹灯此起彼伏的闪烁,门牌下一个高挑的身影走了出来,紧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稍矮一点的清瘦身影,继而是七八个强壮的男人走了出来。
龙景天隐约认出了为首的那个是女人就是自己的妻子言谨欢。
龙景天骂了一句,把烟丢出了窗口,单手拎起摊在座位上的贺然,打开车门把他拖了下去。
那群人朝这边走来,龙景天也不紧不慢地把贺然拖到十步站住,朝那边喊话,“你他妈站住,开灯我要确定来人是不是我要的人。”
话落,一束刺眼的手电筒光线打在了为首女人的脸上,熟悉的一张脸,还有脸上淡然的神色,不是别人,正是言谨欢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