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装起好人来,反过来指责着李长歌道:“李二小姐怎么能没看清人,就乱说是我七妹?我七妹一向乖巧懂礼,别的不敢说,下药害人这事,是断断做不出来的!”
沈若鱼听得头疼,丫的这话之前怎么不说?现在要她出来假惺惺装什么好人?
凉妃听完这话也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副情景她初来楚宫的时候见多了,眼下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假好人,时时刻刻都装成一副无辜的样子。
沈若鱼鄙视地瞪她一眼,这个微妙的表情正好被楚逸风尽收眼底。
而沈月容这番话正好提醒了李长歌,使她眼里突然闪过一丝亮光道:“是……是我看错人了。”
说完就忙不迭地把身边的丫鬟推出去,指着跪在地上的杏儿道:“就是这个丫头跟我说她看到了七公主!是她骗了我!”
然后一抹眼泪对着自家姑姑诉苦道:“贵妃娘娘,臣女是受了丫鬟的蒙蔽,臣女也是受害者啊!”
这一幕看的沈若鱼和白九直想冲出去用大耳刮子抽她,她还成受害者了?她无辜?那罪名她沈若鱼全给担了就不无辜了?
“小姐你……”杏儿似乎不敢相信李长歌就这么把她卖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李长歌,张张嘴,好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住口!”李长歌抢在她之前开口,眼里带着浓浓的警告,“你害的我将人认错了,差点错怪七公主,你还有脸说话?小心贵妃娘娘发怒,连带着你家人一起遭殃!”
杏儿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李长歌是在警告着她什么,于是机械地转过头,吓得不敢再说话。
“既然不是七公主,那这包泻药又是谁的?左右不会无端出现在宫宴上啊。”凉妃适时的开口。
这话可把李朝容气得够呛,明明她已经可以顺水推舟为李长歌开脱一番了,偏偏凉妃又将此事重新提起来,而且这一次,主动权完全掌握在沈若鱼手里。
沈若鱼对凉妃这个队友非常地满意,定下心来想了想,接过话头道:“辰溪公主适才就坐在本公主身边,她吃的东西我全都吃过。”
“唯一没吃过的……”沈若鱼说着停了停,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鱼嘴酒壶,“就是这壶酒!”
皇上立即示意奴才们把那壶酒拿去给太医查验,太医验过之后表明这正是辰溪所中的泻药。
沈若鱼继续说道:“那种白色药末极易沾在指甲上而且不易弄掉,陛下只要再去查一查宫女们的手指甲,便可以找出是谁下的药了。”
杏儿是彻底吓疯了,还没等皇上派人来查她的手指甲,就已经哭开了:“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呜呜呜……不是我干的,都是……都是……”
很显然李长歌之前的警告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家人也重要,但是在眼下这一刻,没有什么比她自己的命更重要。
杏儿就快要说出是李长歌让她给郡主下药的时候,李朝容当即立断出声让人堵住杏儿的嘴,验了指甲查到有白色药末之后,立即就让人把杏儿拉下去了。
一个丫鬟要动手害郡主,这事着实是说不过去,但是碍于脸面,这事查下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皇后便大有息事宁人之意了,顺道也算是给李尚书一个面子。
但是她这样想,不代表所有人都这样想。
“李尚书不打算给郡主一个说法吗?”楚逸风淡淡地开口,语气凉飕飕的,却让人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