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的客流量不多。
甚至每天照进来的阳光都不够。
一群穿着汗衫的大爷和大妈,坐在门口摇椅上,乘凉。
赫连夜一身黑色西装走进来,和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大爷大妈扫了一眼,纷纷议论。
“这是谁家的帅小伙,看着挺精神的,不知道有没有结婚。”
“得了,你那三十多岁的姑娘,可配不上她。”
“说得好像,你四十岁的侄女能配得上他一样。”
本来好好地议论化为争吵。
赫连夜走在街道上,面色冷凝着,终于他在一家小酒馆前,停住脚步。
酒馆也就门前的黑色招牌,挂了一个酒字。
否则还真难让人看出,这是一个酒馆。
赫连夜走进去,酒馆大概只有不到十平方的大小。
一个吧台,就能让酒馆满满当当,所以里面只有一个位置。
赫连夜走进去,让这小酒馆变得更加狭小。
他关上门坐在吧台前。
一个穿着黑色唐装,长相美艳的女人,正坐在里面调酒,最引人注意的是,这女人一双湛蓝的眼睛。
仿佛是汪洋大海,分外好看。
女人见他进来,笑道,“让我猜猜,你是谁,是赫连夜对吧,不是奇奇怪怪的人。”
赫连夜冰冷的眸子,扫了一眼,将手中的药瓶,甩到他面前,“叶竹,帮我看一下,这药是不是掉包了。”
叶竹打开药瓶拿出里面的一粒白色药丸,放在鼻尖闻了闻,又错开,“掉包应该是不能,他们现在应该还不敢把你杀死。”
赫连夜冷笑,“是不敢杀死,但做点别的动作就不一定了,你帮我查一下这里面有没有别的成分,目前我也就只能信任你。”
叶竹挑眉,“什么叫只能信任我,你不信任你的姐姐。”
赫连夜眸色恍然,又道,“少偷换概念,快去,崔秘书现在行动越来越张扬,我为了稳定住他们,这药一直放在办公室里,没有拿走。”
叶竹也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幽幽道,“知道崔秘书不对劲,你还把她留在身边。”
赫连夜道,“不这样做,我怎么知道他们更多地情报。”
“真不知道说你疯,还是说你聪明好。”叶竹递给赫连夜一瓶酒,“喝点这个,舒缓一下你的心情,我去楼上做化验。”
叶竹拿着药上楼。
赫连夜打开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酒的味道很特别,带着点栀子花的味道。
不知不觉,赫连夜一瓶酒全部喝完。
竟有些醉意用了上来。
他眯了眯眼睛,按理说,一瓶酒他不至于罪。
“叶竹你……”赫连夜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叶竹从楼上走下来,见状笑了笑,说,“你应该好好放松一下了。”
赫连夜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回到了小时候,回到那个漆黑的巷子里。
他浑身破烂,跟野狗抢食,他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
他把那块馊了的肉,快速地塞进嘴里,也不嚼,直接吞进肚子里。
野狗见自己的食物被吃了,朝赫连夜龇牙,一副要扑过来咬死赫连夜的模样。
野狗很大。
赫连夜当时又瘦又小,才几岁的模样。
路过的路人看到这一幕,却没有人上前帮忙。
流浪的小孩和野狗,没什么区别。
在他们眼里,赫连夜已经必死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