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后来你说的多了,孤晓得你并不是真的多么讨厌孤,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人云亦云,你甚至在为孤辩白,想要维护你的丈夫,你对孤那样好,孤也想对你好点,再好点,就像你以为的那样,对别人如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是夫妻,是要扶持一辈子的,
那天你问孤会不会一直陪着你,孤不敢回答,孤也不能保证啊,也许明天也许下一刻孤就成了亡国之君,哪里敢轻易对你许下一辈子,你却因此对孤有了感激之外的怀疑,怀疑孤不安好心,
这样一来,孤却更不敢跟你坦白了,害怕你一句骗子把所有曾经你对孤的好感都打消,与孤产生疏离,不再喜欢小安子了。”
阳光的余晖让闲谟帝整个人都笼上哀伤的氛围,狄瑶心一抽一抽地疼起来。
她的小安子,曾经那么可怜,一个帝王,却还得靠着太监身份来获得她的那点喜爱。
闲谟帝身上的忧伤让不远处的丞相都觉得心里涩涩的,虽然说他嘴里并没有多少实话,至少什么担心成为亡国之君不能伴卿一生的话,呵呵,陛下您真的不是担心自己太花心?
但是那样的忧伤却不是真的说扮演就能扮演的,想想那年出门时还好奇地左顾右盼的少年只用了三天就成了砍人如切瓜似的暴君,至少那三天里那个孤立无援的少年经历过这样的悲伤。
他说的想要努力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一出来就是至亲离世,多番刺杀和逼迫,让那个少年对所有人都有了戒备,谁也不信,他宁愿一个人在这个王位上磕磕绊绊地摸索近十年,一步步掌握住自己生活的皇宫,让自己活得自在。
赵圭:我怎么不记得陛下要剜过自己眼睛?陛下不是说过这双金眸是他的父王母妃赐予他的,那些混账越是惧怕越是想要销毁这双眼睛,他越是要过得好,越是,要保护好这双眼。
“没关系的,我不怪你。”狄瑶靠过来,拉着他的手靠在他肩上,看着外面路过的风景,“不管是小安子,还是陛下,他们都没有伤害过我,纵使曾经让我为难让我质疑过,可如今,却是满满欢喜,我爱的人恰好是我嫁的人,你不知道这是多大的运气了,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你成为亡国之君我就陪着你成为阶下囚,你是大贺的帝王,我就是皇后,你没办法为我许诺一辈子,那我给你许诺,不管以后怎么样,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小安子。”
“瑶瑶,谢谢你。”闲谟帝揽过她,“孤是没办法对你允诺一辈子,但孤能保证孤的有生之年,你就是孤唯一的皇后。”
狄瑶温婉地一笑,抬头亲了亲闲谟帝的嘴角,接着偷乐了一会儿,早就想偷香美人了,可因为身份什么的一直忍着。
闲谟帝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又指指自己另一边嘴角。
狄瑶欢乐地扑上去又亲了一口,搂着他长呼口气:“我的陛下啊。”
闲谟帝眼里哪还有忧伤?笑着摸摸她的后脑勺:“嗯,你的陛下。”
“你想什么呢?外面都是人。”温情没多久,狄瑶拼命地将伸到自己衣服里的手往外拉。
“你有孤就行了,在意他们作甚。”
闲谟帝挥手拉下来车帘。
而丞相看着车帘被拉下,黑脸,果然还是那个无法无天,任性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