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厢廷凌厉的瞳眸一瞪:“怎么?嫁人之后翅膀硬了,我这个做父亲的都说不得你了?”
冷红鱼微勾着唇,似笑非笑,又似讽嘲:“如果你是我父亲,我让你说一千遍一万遍我都没有怨言,但你是吗?”
“你说什么?”顾厢廷怒目横眉。
“我说你没有资格做我父亲,你也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在你眼里,我是你的女儿吗?如果是,我为何随母姓?我为何处处被欺压?而我被这对母女欺负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说到此此,冷红鱼厉指着顾厢廷:“生而不养,张嘴闭嘴就是‘你可知错’,你可曾想过,你又知错否?”
“你你你……反了天了你,竟然这般指责自己的父亲,你……你给我跪下。”顾厢廷气得浑身发抖,脸色一片紫青,那目光若能吃人,冷红鱼怕是被啃得骨头也不剩了。
冷红鱼昂首,挺胸,目光傲然,不卑不亢:“我跪天跪地,跪母亲,你,还没有资格。”
“好好好,真是好样的。”
顾厢廷气极反笑,蓦然,他冷冷一喝:“来人,给我关进柴房饿她几天,我倒要看看她的嘴巴有多硬。”
“顾左相,这么做不太好吧?”
一道淡淡的声音突然出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亓官颜悠悠的走进来。
“我亓官颜的妻子,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管教了?就算要管教,我想问一句,我家夫人犯了什么错?以至左相大人如此气愤?”
“三公子?”
顾厢廷微眯着眼,然后又责备的看了旁边的奴才一眼,似乎在说,他来了为何没人通报?
这时,之前给冷红鱼通报的奴婢在顾厢廷耳旁一阵嘀咕。
待她说完之后,顾厢廷眼中的冷意深沉了几分:“三公子,有句俗话说得好,不问自取视为贼,不请自来视为主,三公子是要反客为主吗?还是说我左相府不值他人尊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