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王爷说王妃是动了胎气,小产而死。可王妃的尸首却像是中毒而亡,而且还被人挖了双目,但孩子却好像还在她腹中!”司徒赫蹙着眉如实的说出了棺内的实情。
周遭看热闹的众人不由惊诧的瞪大了眼睛,他们没有听错吧?简王妃是中毒而亡?还被人挖了眼睛?还有身孕?怎么可能?不说简王妃是小产吗?为此简王爷还伤心了许久,还发誓要永不再娶?
“你胡说!胡说!”蔷薇瞪圆了眼睛冲司徒赫吼道。晴儿怎么可能中毒?怎么可能被人挖掉双目?怎么肯那个那么惨的死去?
“尸首就在这里,本将军如何胡说?”司徒赫骤然抬高了声音,如雷鸣一般。
这雨后的、夏日的街道当下便透出一丝丝阴冷之意。是啊,简王妃的棺木就在司徒赫身后的马车上,他若撒谎,很快就会被人戳破。所以,他没有撒谎的必要。
也就是说,简王妃果然是惨死的。
“我来看看!”
一袭碧青色锦袍、身姿卓越的苏木缓步从人群中走出,清澈、平静如湖水的眸子扫过噪杂、拥挤的人群,声音轻轻浅浅道,“我是大夫!”
围着看热闹的众人,每一个都觉得苏木这句解释的话是对自己而说,当下忙不迭的点头,以示自己绝对不反对苏木去查看尸首。
苏木这才将目光平静的转向司徒赫。此刻,他已明白沐阿梨让他陪着蔷薇来北城门的用意了。
司徒赫自不会拒绝,摆了摆手,当下有人将后面马车棺椁上搭着的白色麻布拉下,露出明显残缺、腐烂的棺椁。
苏木一手负在身后、眉眼间流淌着清朗的缓步向马车上的棺椁而去。
到马车旁站定,向里只望了一眼,苏木整个人便僵住,眉眼间的清朗已然不在,长眉微拧,渐渐的,一贯云淡风轻的脸上覆上了一层薄怒。他是大夫,看到的真实情况自然要比司徒赫多得多。他能看得出,依沐紫晴的手弯曲的角度,很有可能,她的双目是被她自己挖出的。
那个一贯娴雅端庄的女子,要有多大的恨意、多少的决绝,才可能对自己下如此的很手?
“苏木师兄!”蔷薇在离苏木三尺远的地方停住,“你告诉我,司徒赫说的不是真的?”虽然一直以来,她对晴儿的死都心存疑惑,但她却不敢想象,晴儿是这般死的?
“他说的,都是真的!”苏木的声音虽依旧平淡,但熟悉他的蔷薇却从这平淡中听出了一丝丝的动容和怒气,“简王妃中的是鸩毒!而且中毒之时,腹中的胎儿依旧健在。她的双眼,也的确是被活生生挖掉。面部有些狰狞,死前必定情绪起伏很大。”
苏木的声音一落下,周遭人群顿时如炸开了锅一般。
“不是说简王妃是小产死的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简王爷在说谎。”
“你还记不记得去年中秋节地震那日,国公府那天不是失火了吗?听说那天失火的就是晴柔水榭,就是简王妃曾经的闺阁。而且在这之前,我那在国公府当差的三姨家的表姑家的二哥家的妹妹,说之前晴柔水榭就一直在闹鬼。老有一个怀孕的女人,说什么相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