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苏寒这是在影响自己的道路，甚至……是在摧毁自己的道路！

所以，他停下了攻击，他辱骂苏寒，他也想要看看，苏寒对于法则，到底有着何等的见地。

“法则，根本就是虚幻，有谁曾真正的见到过？”

宋义盯着苏寒，眼眸有些发红，他已在龙神境巅峰当中浸淫多年，若再无法突破，可能就真的会寿元将尽，如此老去。

“这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老夫可以叫它法则，却也可以叫它狗屁！”宋义又道。

苏寒一怔，脑海当中忽然出现了些许明悟。

一直以来，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苏寒都将法则视为圣物，极其尊敬。

即便是走到了圣域主宰的地步，却也依旧是如此。

但此刻，听到宋义的话，苏寒忽然对自己的道路出现了怀疑。

并非是修炼的道路，而是对法则极为尊重的道路。

“可以叫它法则，也可以叫它狗屁……”

“是了，一直以来，我都是遵循法则的意念，从中感悟，纵然上一世已经极强，却也依旧是在参悟法则，可实际上……这法则又是什么？”

“法则……就是天命！”

“所谓的突破天命，便是不再让自己受到天地束缚。”

“我抬头之时，这天遮不住我的眼，我能看到的，应该不只是天空！”

“我低头之时，这地挡不住我的魂，我能感受到的，绝不只是泥土！”

“天命，就是法则，想要突破天命，就不应该从法则当中感悟，而是……直接掠夺！”

“若一直遵循法则的意念，终究逃不出天命的束缚，越是修炼，就越是有枷锁缠身，这明明当中，似是已经形成了因果，我想要拥有极强的实力，就必须要依靠法则。”

“不只是我，所有的人，都是如此！”

苏寒眸中露出了光芒：“若一直都依靠这天地间所给予的法则，那如果某一天，法则忽然消失，我该怎么办？其他的人，又该怎么办？我们的实力，将会被直接掠夺，我们所能拥有的，只有没有感悟出法则之时一切，比如此刻！”

“所谓的突破天命，我原本将其想的极为复杂，那便是当实力达到了一个极限，一个巅峰之时，走出这银河星空，便是突破了天命，但此刻看来……这哪里是突破天命，不过是突破自身的一个极限罢了！”

“若某一日，我真的走出了银河星空，可我施展的，依旧是这天地间所给予我的法则，而我……依旧只是法则之下的一个傀儡！”

苏寒眸中的光芒越来越明亮，甚至隐隐间，都如同实质，宛如两枚星辰，让所有的人都是震动。

“只有将这法则，生生的掠夺出来，印刻在灵魂当中，那才是真正的突破天命！”

“若真那般，那这天地即便是毁灭，可我，依旧是有着自保的实力！”

“哈哈哈……”

苏寒忽然大笑起来：“错了，之前的一切，都错了！”

“我一直都将天命当做是一个人，待我修为达到极限之时，将其击败即可，但实际上……”

“这天命时刻都存在，而我……也时刻都可以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