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骤然间爆发,由中心向周围扩散,宛如年三十夜里的礼花,那叫一个万炮齐鸣,掩盖了风声,湮灭了一切声息,耳膜中嗡嗡作响。
秦汉几名传令兵不再坚持阻挡教官,各自或坐或卧在地板上,透过瞭望口观测战斗,双手攥着自动火随时出击,人人一脸严峻。
魏和尚打光一梭子子弹,迅速蹲下身卸掉空弹夹,顺手拔出腰间的预备弹夹换上,咔,推子弹上膛,侧头观察外面的情况。
“零号,犬养的鬼子军官被我干死了,脑门胸口三个洞死透了,可惜战马也死了,不过有马肉吃了。”
“吃货,明明是一个和尚,你吃肉也不怕佛祖怪罪?”秦汉侧头鄙视,流露出一副挑衅模样。
魏和尚不搭理他,始终看不上他的小身板,依坐在柱子底下瞅着教官说道:“零号,您就别趴窗沿,危险,我担心民兵兄弟会吃亏,要不和尚下去看看?”
说完话起身向楼道溜去,心里憋得慌,觉得要打一仗、痛痛快快地屠杀小鬼子才能解恨,这一段时间憋坏了。
身为警卫员偷跑出去开坦克,行为恶劣,严重违纪行为少不得惩罚,不然难以服众。
“站住,老实呆着,让你小子打一梭子发信号就不错了,你的禁枪命令还没有解除!”杨关头也不回抛出一句话,自顾自的欣赏民兵屠杀战。
“蓬”魏和尚险些没有摔下楼道,扶住栏杆黑着脸瞅着教官,什么话也不敢说,越说禁令越长,再不长记性这辈子甭想杀鬼子?
五名传令兵幸灾乐祸地瞅了他一眼,活该,你小子若是不离开大个子说不定就不会死,一天到晚毛毛躁躁,好像就他一人能打仗,杀鬼子,你就坐那看着吧!
街道上乱糟糟,风卷金沙变换了模样,硝烟弥漫,战火乍现,子弹旋流缤纷了视界。
整个徐州乱成一锅粥,枪弹声浪齐天,每一条街道都是战场,子弹皆从房屋内激射而出,成微微倾斜向上、于街道中央成X交叉火力屠杀鬼子兵。
鬼子兵纷纷死在不甘之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刚刚检查房屋内没有人,人是从哪里来的?
这不可能,魔鬼,魔鬼会妖术,他就是帝国军人的克星,亚麻得……
鬼子兵接连死在极度恐慌之中,祈盼着活下去,哪怕是多活一分一秒也行。
日军做梦也想不到先遣队会从地底下钻出来,即便是国军也不知道曾今吃饭睡觉的脚底下已经被人掏空了。
地道战,道道相连在房屋底下,出口设在不起眼的角落,仅仅可以钻出身子的孔洞,表面以石板,杂草,木板等等家具之类的物什。
鬼子兵冲入房屋中查不到人,离开之后却不知已被黑洞洞的枪口锁定,在阎王殿里走了一个来回。
民兵在杨关的大致意向下亲手挖建的地道,就像是自家的热炕头都在心里装着,熟门熟路,杀起鬼子来如鱼得水。
致使近两个旅团的鬼子兵陷入死亡泥泽之中,乱,慌,浴血奋战,打得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