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号见秦虎面如死灰,逐渐流露出绝望的神情,他婉转地说道:“说出你知道的一切,教官不是刽子手,只怨你自己撞到了枪口上。”
教官现已神情大变,杀心如潮,根本就听不得废话,但愿不要逼得这小子咬舌自尽就好。
秦虎微微一愣,神色略缓,是啊,自己撞到了枪口上,怨谁,又能恨谁?
殷家居心叵测,但终究对自己有恩,不然自己兄妹二人早就死了。
不,不对,也许死了更好,现如今会更加凄惨,卖国贼,特么的这罪名老子背不起!
思虑再三,他开口说道:“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我被殷志从半途强拉过来,只是从他愤怒的言论中听到了一些。”
十八号厉声喝斥:“你在撒谎,倘若你不是殷家的心腹,又怎么知道这犬养的杂种身份,不要狡辩,说实话是你唯一的出路。”
特么的,骗人也不会找理由,前后矛盾,骗三岁的小孩子还差不多。
猪脑子,不会看形式,教官已经忍无可忍了,你特么的这是在作死啊!
秦虎微微摇头,急切地说道:“他们二人在接近此地时才畅言交流,我又能怎么样?小妹的性命捏在殷珍手上,即使是逃跑也难逃一死啊!”
十八号紧蹙眉头,害怕教官暴走而杀人,他追问道:“行了,按你的思路说下去,不要隐瞒,也不要漏掉一句话。”
秦虎也不傻,早已发现战神那噬人般的眼神,内心惊悸,得到了十八号的认可后说道:“殷家兄妹设计了这次袭杀事件……”
“呃!”十八号一愣,怎么会这样?难道不是殷家老狗的主意?没有官军官僚主义者影子?
这绝对不可能,不会是这小子故意栽赃陷害吧?
秦虎极力地平复情绪,急促地说道:“我就知道这些情况,殷志憎恨战神并不是什么秘密,国军不少士兵都知道。”
“呵,那杂种尽然毫不避讳,看来仇视的程度很不一般,难道他就没有拉人报复的言行与举动?”
“有,殷志的一言一行都在败坏战神的名声,造谣生事,南都昨日的战斗状况有一部分原因在于他的言论。”
“特么的,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那批人本来就心存芥蒂,难怪闹出了这么大一曲好戏,当真不是人养的畜生。”
杨关已气得不轻,厉声喝斥:“别扯那些没用的废话,这次袭杀事件还有哪些人参与?”
秦虎微微摇头,蹙眉深思后说道:“前几天有不少官员造访殷家,但没有一个大官,皆是少尉,中尉之类,来去匆匆。”
“特么的,密谋得很严密,避开眼线,不用电台,仅派遣信使传达密谋的内容,他们早就在预谋这次刺杀行动。”
“殷珍现在何处?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殷家被委员长撇下,好像是殷志的问题,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杨关双目阴沉下来,内心翻涌不绝,蒋光头是在示好吗?殷志不知检点四处造谣,他才故意撇下了殷家?
君家无情,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竟然也被弃之不顾。
也不对,蒋光头是想一箭双雕,示好的同时也激怒了殷家,直接促成了袭杀事件的发生,好高明的手段。
特么的,国军内部真是龙蛇纷杂,人人手腕通天……
“报告教官,一辆国军的吉普车接近阵地……”
“自今日起没有教官,只有零号,放车辆进来,老子倒要看看谁不知道死活前来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