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我这就送你回去休息!”看着姜暖雪那苍白的脸色,姜暖烟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将碧儿的事情告诉她。
到了姜暖雪的厢房门口时,姜暖烟忽然问道,“雪儿,你今日有没有见到六公主?”
“没有!”姜暖雪一只手虚扶着太阳穴看向姜暖烟,“姐姐,姑姑她怎么样?萧公子可为她解了七虫七花之毒?”
“姑姑已经无碍了!你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再来看你!”姜暖烟为姜暖雪推开房门道。
“小姐!”就在此时,碧儿从一旁的茶水房跑了过来,红着眼圈一把搀住姜暖雪,“小姐,您没事吧?都是奴婢不好,没有照顾好小姐!”
“好了!碧儿!我累了,你帮我打些水,我想沐浴!”姜暖雪看向碧儿道。
“嗯!奴婢这就去!”碧儿说着又小跑着离去。
“那你就什么也别想,好好休息!”姜暖烟又叮嘱了姜暖雪一句,这才转身离去。
“小姐!”姜暖烟后脚刚进门,花语就追了进来。
“怎么样?”姜暖烟看向花语问道,她进春风楼之前,便给花语传了消息,让她暗中守在春风楼外,一直到南宫婉如离去为止!
“小姐走后,六公主过了快一个时辰才离开,与春芙上了马车便直接回宫了!”花语如实道。
“你的意思是南宫婉如并没有去见雪儿?”姜暖烟有些疑惑道。
“若是根据时间推算,的确如此!奴婢刚刚回来,便听门口的武三说,暖雪小姐回来了!”
姜暖烟的眉头不由蹙的更紧了,“那你可看到南宫婉如身边的婢女春芙离去?”
“没有!”花语摇了摇头疑惑道,“春芙是和六公主一起离去的,这中间她们两人并没有出来,小姐在怀疑什么?”
“萧公子给了我一些无影香,那是一种特殊的香味,味道极淡,但是却特别容易沾染到身上,我见南宫婉如的时候,是挨着她坐下的,所以她身上必定沾染了无影香,可是刚才我在搀扶雪儿的时候,却也从她身上闻到了无影香的味道。”姜暖烟说着示意花语闻一闻自己的衣袖。
花语将自己的袖子放在鼻前轻轻嗅了嗅,点点头,“果然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那会不会暖雪小姐一直被藏在春风楼?小姐走了之后,六公主便让人从后门放了暖雪小姐?”
“不可能!”姜暖烟当即否定了花语的话,“因为春风楼根本就没有后门。而且,刚才我问过雪儿,她说她今日并没有见到南宫婉如!”
“那暖雪小姐身上的无影香是怎么来的?或者是沾染到小姐您身上的?”花语又嗅了嗅自己身上那淡淡的香味道。
“不是!这沾染到身上的香味会随着时间而变淡的,若雪儿身上的香气却是若有若无,那便意味着她沾染无影香的时间至少超过了半个时辰!”姜暖烟的凤眸猛然一亮道,“我知道了!”
“一定是有人在我离去之后,又去见了南宫婉如,而这个人后来又去见了雪儿,所以,雪儿身上的无影香才会这么淡!一定是这样的!”姜暖烟看向花语道。
她的话刚说完,一个小黑影便不知从何处冲出,停到了她的面前。
姜暖烟伸手将云雀脚上绑着的布条摘下,扫过上面的内容之后,不由愣住了。
“小姐!出了什么事?”花语一边问着,一边凑到姜暖烟身边向那布条看去,只见上面写着:姜秋敏死于京兆尹大牢之中,死状与红娘一般无二,面容被毁,陈道生服毒自尽!南宫婉如可说出暖雪的下落?
“陈道生杀了姜秋敏?”花语也回过味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姜暖烟,“他怎么敢?”
“他怎么不敢?他都是一个将死之人了,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姜暖烟叹了口气道,当时,她只不过是想刺激刺激陈道生,让他即便死也不痛快,没想到他当真是丧心病狂,竟然将姜秋敏哄骗到监狱给弄死了!
姜暖烟起身,将布条扔到火盆中,又寻了一条布条给诸葛长风写回信,同时不忘交代花语道,“若是有人问起你这两日我的情况,你就说我看起来总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样子!” [][][]. !
“奴婢知道了!”
接下来一连两日,朝云城的大街小巷流言四起,说原京兆尹陈道生的夫人,大长公主的女儿姜秋敏暗自与陈府的管家吴正心苟合,被陈道生在牢狱中实施了木马之刑,而陈道生也含恨自尽。
这事情说得是有鼻子有眼,一时朝云城的达官贵人不由都对姜家侧目。
而与外边迥然不同的却是武安侯府的宁静,姜秋霞被武安侯强制要求躺在榻上静养,不许下地。
姜暖烟这两日待也是待在房中看书,一步也未踏出武安侯府。
非但如此,姜暖雪更是连厢房门都没有踏出一步。只两天的时间,整个人看上去就憔悴了许多。姜暖烟差人请来了萧篱落,可姜暖雪却不肯让萧篱落为其诊脉,只推说自己是受了惊吓,休息两日就好了!
直到第三日的清晨,一份来自宫中的请柬才打破了武安侯府这诡异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