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也是临时抱佛脚,向高书记您求救哇。”高亢开门见山的风格一如既往。
“哦,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啦?”谭亚林明知故问的语气依旧充满关切。
“还不是因为云阳造船厂的改制方案的事。和镇里的党组成员,以及船厂的几个副厂长碰了几次头,却始终拿不出一个合适的方案。这不,只好找谭书记您给支支招了。您是领导,也是我长辈,可不能把我扔这儿就不管不顾了!我可是问了我爸的,他可是郑重其事的向我推荐的您。”
高亢编瞎话和拍马屁的功夫让自己吓了一跳,捂着嘴偷笑。
电话另一头的谭亚林对高亢随口编的瞎话却深信不疑。老子刚给自己打了电话,儿子就来电请教自己。这摆明了是老子吩咐儿子这么做的嘛!所以老子在儿子面前美言自己几句,这完全是有可能的嘛,逻辑上也成立!
“哈哈哈,高教授他老人家过谦了,他自己就是这方面的专家,在他面前我哪敢班门弄斧?”谭亚林心情大好,声调不知不觉间又提高了些。“不过作为一个老党员,理应多注重对年轻干部的培养。这样吧,你整理一下手里的资料,明天回市里一趟,咱爷俩在一块吃个饭,好好聊聊。”
既然高亢声称谭是他的长辈,谭立刻就改口称他和高亢为“咱爷俩”,他当然不介意与高亢拉近关系。
高亢在电话里自然也是欢天喜地的答应了,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才挂断。找徐明要了些资料,说是要去船厂,刚迈出镇政府大门就一甩盘子把车开到了“鸿福来”门口停下。孙雨彤这几天就住在段筱裕这里,虽说没营业,老板娘刚收了几十万的欠款在腰包,倒也不急。
第二天一早,高亢拉着孙雨彤就直奔江州市里,虽说孙雨彤平日因工作关系也常在市委市政府进进出出,但市委书记的办公室却从没进去过。听高亢说为船厂的事找市委书记汇报工作,孙雨彤不以为然的冷笑道:“一个破船厂的事情怎么着也轮不到你去给市委书记汇报工作,骗我来这里不知又憋着什么坏心眼?”
高亢习惯了孙雨彤的冷笑和白眼,知道她是个外冷内热的性格。偷瞄过道内四周不见有人,一把拉她进自己的怀里狠狠的亲了一口。孙雨彤抬腿就是一膝盖顶在高亢下面,高亢夹着双腿疼得五官移位却不敢叫出声来。孙雨彤洋洋得意的摸了摸鼻子,昂着头背着手,在前面迈着八字步。
许是在乡镇呆久了,胆子更野了。心有不服的高亢悄悄追上前去,从身后一个熊抱把孙雨彤抱在怀里,两手抓住人家胸前玉峰,一顿猛搓。
恰在此时,一个清秀的身影出现在两三米外的转角处,正好撞见高亢从身后对孙雨彤上下其手的这不堪一幕。
三个人面对面的瞬间,可能是画面对双方而言都太过震撼,肢体在此刻都有过一丝短暂停顿。
迎面出现的女孩二十二三的年纪,一身素雅打扮,一头亮黑的长发披肩如瀑悬空。略显单薄的身姿走起路来却是步态盈盈,宛若轻云蔽月。柳眉似黛,美眸顾盼之间含香巧笑如清水出芙蓉,美得竟有如不染凡尘!
只是再仙姿玉质的美女,看见这龌蹉的一幕都无法淡定,何况又是在市委大院的过道中!
年轻女孩用手捂住自己差点失声惊呼的嘴,杏目圆睁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愕神情。旋即心底涌起难以抑制的厌恶和鄙夷代替了惊愕,埋下头快步的从二人身边走过,如避瘟神一般。
孙雨彤几近崩溃,竟被人撞见如此丑陋的一幕,一跺脚就要往外跑去,被高亢一把抓住拖了回来。
自知闯祸的高亢不敢多话,只一脸愧疚的抓着孙雨彤的胳膊不放,心中暗想: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美女?才看了一眼就偷了我的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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