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何人?从哪来到,要到哪里去?报上名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从苏离手中逃离的伪书生。
都说祸害遗千年,祁御是这样,伪书生也是如此。
明明坏的要死,看着都是一副短命相,却偏偏死不了,找着机会,便要祸害人间。
祁御姿势慵懒的倚在榻上,“这里不是我做主,喏,正主在那边呢,你们得到去找他,还有,你们找的另一个人,她就住在隔壁,我只是看热闹的,别伤及无辜啊!”
伪书生眼力不俗,他刚才进来之时,就已匆匆扫了一眼。
这屋里的几个人,都不简单。
尤其是床铺上躺着的那一个,无论是从气度还是风姿,非富即贵。
往往这样的人,都是京中有权有势之人。
这种人,还是尽量不要得罪的好。
伪书生收起折扇,对着凤云景抱拳弯腰,态度极为谄媚,“在下是锦城知府的师爷,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家住何处,到锦城公干还是私差?”
凤云景在他们闯进来时,便已穿戴妥当,此时端坐在床榻上,属于皇子的尊贵气度,展露无疑,“本公子的私事,为何要告诉你?你们是锦城的差官,便能这般擅自闯入别人的住所?”
伪书生直起腰,轻笑道:“我们不是擅闯,而是有人报官,在街市上伤人闹事,下官这才带了人前来捉拿,等到明日一早,知府老爷开堂问案,再行定夺!”
“既是报官,为何没有衙差,你身后的这些人,看着更像打手,你既是师爷,又为何跟他们混在一起,锦城知府做事的方法,还真是奇怪。”凤云景嘲讽的笑道。
伪书生被堵的有些无言以对,“这……这与知府大人无关,这些人也只是受害者,并非打手。”
凤云景突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将伪书生碾压成了渣,“是吗?”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看似没有威胁,却又有着十足的威胁。
伪书生被激的冷汗直冒,脚步一退再退,直至退到门口,差点摔倒,被两个手下及时扶住。
祁御嗤笑,“还以为有点用,没成想,弱的跟孬种似的,果然还是上不了台面啊!”
伪书生被激起了斗志,稳了稳心神,道:“既然几位与此事无关,在下便不打扰了,我们走,去隔壁捉人!”
两间屋子离的本来就不远,先前被打的两个壮汉,在得知九儿就在隔壁时,便已守在门口,一是为防他逃跑,二是准备随时攻进去。
所以,一听见伪书生的命令,两人同时抬脚踹门。
并不结实的木门被踹飞,撞到对面的墙壁,发出巨大的声响。
客栈里住着的人,也有不少江湖中人。
有的抱着手臂等着看热闹,有的愤愤不平,想出手相助。
但毕竟情况不明朗,而且此地的知府不是讲理的,轻易招惹不,所以暂时还没有人出手。
两个壮汉冲进屋里,双眼瞪的老大,恨不得将屋里的人焚烧殆尽,“臭小子,你快出来!以为躲起来,我们便找不到了吗?”
“哼,管闲事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我们带着人来了,你还敢不敢应战!”
屋子里的灰尘散去,昏暗的屋里,并没有九儿的身影,床铺还是凌乱的,看来人刚走不久。
凤云景也怒了,给沐英使了眼色。
他既已到了锦城,身份暴露也无妨。
与其遮遮掩掩的返回金阳城,倒不如光明正大的回去。
其次,他暴露了身份,便可以行使皇子的权力。
再说了,身边没有人,只有一个笨的像猪似的沐英,还有一个不听使唤的九儿,他这个皇子,都快成光杆司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