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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姐?”
她看见赵雪萍也拿着一束花,沿着墓园的楼梯走上来,在她前面几排的一个墓碑前停下来。
赵雪萍站在那块墓碑前呆立了很久以后,才慢慢地把手里的花放下,又从包里掏出一块毛巾,细心地擦过墓碑的每一个地方,每一处角落。擦着擦着,赵雪萍忽然停了下来,头埋在膝盖间蹲着不动,但浑身剧烈的颤抖告诉费芷柔,她正在哭,伤心痛哭。
“赵姐……”费芷柔不由地站起来,又不由地走了过去,站在离赵雪萍几米的地方看着她,怕她出什么事情。
过了许久,赵雪萍终于停止了哭泣,又开始手里的动作。
直到她整个收拾完了,站起身来时,才发现站在那里的费芷柔。
“费芷柔,你怎么在这?”赵雪萍吃惊地看着她。
“我来看看妈妈。”费芷柔指着远处的一块墓碑,“她就葬在那里。”
“你的妈妈?……”赵雪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眼里的泪水还未干,“她也葬在这里?”
“嗯。”费芷柔喉头酸痛地点点头。
“你妈妈,她是怎么去世的?”赵雪萍的声音很轻,也很温柔,不是她往常的样子。
“移植肝脏后发生排斥,所以病故了。”
“也是病故的……”赵雪萍呢喃着,收回视线,看着自己面前的墓碑。
费芷柔看到,墓碑上放着的是一个年轻女孩的照片,大大的眼睛,乌黑的头发,很清秀。
“赵姐,这是?”费芷柔轻声问道。
赵雪萍顿了顿,低低地说,“我女儿。”
“女儿……”费芷柔看着照片上那张与赵雪萍相似的脸,喉头哽咽得更加痛了。
这个女孩还这样年轻啊……
“赵姐,你女儿她……”费芷柔哽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去问。
“她得了癌症,去年走的。”赵雪萍看着照片上女儿带笑的脸,刚忍下去的泪又浮了上来,“今天是她的生祭。”
这一刻,费芷柔忽然明白,为什么赵雪萍那么刁难自己,那样的苛刻,她还是对赵雪萍讨厌不起来。也许,潜意识里,她就知道她们该是惺惺相惜的两个人。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份痛甚至比她的更重……
费芷柔从包里拿出纸巾,放进赵雪萍的手里,轻声说道,“赵姐,比起难过,我想她们更愿意看到的,是我们都能好好的快乐的活着。你说对吗?”
赵雪萍看着她,愣了一会后,忽然哭得更厉害了,让费芷柔不知所措。
“怎么了,赵姐?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费芷柔忙手忙脚地给赵雪萍擦眼泪。
“没有,没有……”赵雪萍摇头,低着头,似乎不敢看她,只是轻声地连连说着,“对不起,费芷柔,对不起……”
赵雪萍在懊悔,懊悔自己不应该听别人的话,那样对待费芷柔。其实赵雪萍早就察觉了,费芷柔根本不是公司里那些人说的那样。她很单纯,也很勤奋,不是那种有心计的“白莲花”或是“绿茶”。而今天在墓园遇见,更是让赵雪萍知道,原来她与自己有一样的遭遇,一样都失去了至亲的人……
她眉梢的坚强感染了自己,她唇边的笑更是让自己觉得羞愧,实在不应该盲目听从,让善良的她再添伤痛。
虽然赵雪萍说得支支吾吾,但费芷柔听明白了。
她扬起唇角,轻柔地拉过赵雪萍的手,说,“没关系,赵姐,都过去了,不用在意。”
赵雪萍看着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不该说出事情的原委,可又怕……
费芷柔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她还想道歉,微笑道,“真的没事了,赵姐,以后我们好好相处,一起好好地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好。”赵雪萍也紧紧握着费芷柔的手,含泪笑道,“我们一起好好地活着。”
一股暖流静静地流进心里。原来这世上,她还可以再找到多一点的温暖。
【阿烈,冬天快要过去了,我似乎熬过了人生最难的时光。有时,我不禁觉得你就是上天给我的福袋,打开后,蹦出一个又一个希望。那,下一个希望会是什么呢?我想微笑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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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加长高级轿车滑进郎家大院。
有爱好园艺的主人,又有一流的园丁,郎家的春天比外面总是早一些,院子里各处都是春意盎然的花花草草,空气里也总是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妈。”看见正在和园丁一起修剪花草的容雅,郎霆烈走了过去,“爸叫我回来,是什么事?”
“家里要来客人了。”容雅把手里的剪刀递给园丁,又拍了拍落在身上的枝叶,笑着跟儿子一起走进了大宅。
五十二岁的容雅,依然优雅高贵,头发一丝不苟地在脑后盘成发髻,戴着防晒的草帽。她和郎霆烈的父亲郎天翰是青梅竹马,两家又是门当户对,无论是生活还是事业,一直都顺顺当当。如果说人生里有什么是不顺当的,那便是郎霆烈。
这个小儿子,从小就特别大胆,又特别地自主,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多少头牛都拉不回来!青春期的叛逆,让他腻烦了家族枯燥无味的生活,更加讨厌没有尽头的商场生涯。放着一流的大学不读,他竟然瞒着所有人直接报名参了军。
见儿子执拗,郎天翰与容雅商量后,也只有随他去,以为他尝够了新鲜劲,就会自己回来。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在军营过了一年又一年,上了军校不说,竟然还去了特种部队,在那里又过了几年。直到后来发生了在边境抓捕国际要犯的事件,让夫妻俩觉得再也不能放任他待在部队那种危险的地方了。
知道儿子不会轻易听他们的,原本想让蒋甦来说服他。可没想到,蒋甦一转业,儿子倒是也跟着回来了,让夫妻俩放下了心里的石头。
可安心的日子还没过几天,郎霆烈又说要离开郎家,铁了心地要去创办自己的特卫公司,一家上下怎么劝说都没用,只能再次随了他。不过有蒋甦在他身边陪着,一家人总算是放心了些。
“来什么客人,还要你们亲自跟我说。很重要吗?”郎霆烈拿过容雅手里的草帽,连同自己的大衣一起递给了站在门口等候的佣人。
“这个真的很重要。”容雅笑着,却还是没有直接说明,“先去你爸爸的书房吧,他在那里等你。”
郎霆烈狐疑地跟在容雅身后,上了二楼。
既是重要的客人,为什么只让他回来,而没有通知大哥呢?
推开书房的门,郎天翰正在电脑面前查看证券行情。虽说退了休,可他从未真正走出过商场,也绝不会让自己被淘汰。两个儿子毕竟还年轻,经营郎氏这么大的集团,有时候需要他做父亲的,在背后运筹帷幄。
“爸。”郎霆烈唤了声,在郎天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妈说我们家要来客人,是什么人,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