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傅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漂亮脸孔,又气又急。她的眼珠转两圈,忽然笑起来,“让我罢手也可以,不过你得听我说一句话,而且这句话不能让别人听见!”
“那好,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你离这么远让我怎么说?不会再靠近一点吗?”
拓跋青澜没办法,只好再凑近一些。傅冰伏在拓跋青澜耳边,轻轻道:“坏蛋,我喜欢你……”说完,她突然跳起来,抱住拓跋青澜的脖子,狠狠咬下去。
这个举动,大大出乎云雪和拓跋嫣儿的意外,她们两个正要扑上来时,傅冰松开口,笑道:“坏蛋,我不信咬不到你——我留下的印记,你这辈子都休想抹去!”
拓跋青澜捂住脖子,疼得直吸凉气,这个丫头果然够狠,竟咬出殷红的血珠来。
夜色中,几辆卡车悄悄驶进“同济医院”,车子停下后,全副武装的日本宪兵跳下来,拉起警戒线,禁止任何人靠近。工夫不大,中间的一辆卡车打开,从里面走出一群战俘,个个身强力壮。日本宪兵端着雪亮的刺刀,把他们赶入一幢灰色的西班牙式建筑中。
楼内戒备森严,荷枪实弹的日本兵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整座楼仿佛铜墙铁壁,如果未经许可,恐怕连一只鸟也飞不进来。
战俘们穿过长长的通道,进入一个大浴室里。日本兵命令战俘们脱掉衣服,跳进池子里洗澡。这些战俘几个月未曾洗澡,都赶得上泥人,看到水,都很高兴。他们暂时忘掉自己的处境,纷纷跳进池子里扑腾起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小伙子捅捅身边的同伴,悄声问道:“程儒,小鬼子这是唱的哪一出?大老远把我们从集中营拉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