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觉得这个范管奇一出门,那满腔的怒气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也不知道到哪里却集结自己的部下,又惊又怕,又怕又惊。
他看到几个溃兵想要集合起来,没料到这几个溃兵都被街垒前那尸山血海吓得胆了,怎么也不听命令,还把那街垒前的场景说得有若地狱一般,黄管奇那是什么勇气都没了。
他掌握不住部队,也不敢去同那传说中的悍匪交战,更不敢面对总督大人,走投无路之下,竟是在总督府门口自杀成仁了。
这样一来,彻底把范富庶给打跨了。
他甚至连喘气的心情都没了,只是问道:“这可怎么办?”
军将们不能回答他的问题。
阮有明笑了。
这是法兰西和上帝最好的机会。
他向前一步,紧紧握住了范富庶的手。
“总督大人,请到大教堂避难吧!我以主的名义,保证您和您部下的绝对安全!”
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一位总督大人,到主的教堂避难,这是主赐下的福音。
这群胆战心惊的军将们,一听到阮有明的邀请,那真是久旱降甘霖!
他们眼睛直盯着阮有明看,却还是不敢发话,他们在眼巴巴地等着总督大人的回答。
范富庶舔了舔,他终于看到了一线光明。
阮有明以最郑重的语气说道:“请您放心,最大胆的盗匪,也不敢侵犯主的权威!”
“要知道,在那后面,是法兰西和主。”
“没有人敢尝试三色旗的愤怒。”
这很有诱惑力。
范富庶摇了摇头。
他也想避入教堂,免得死于刀兵之下,但是他不能:“阮神父,职责所在,本督不能去。”
他今年五十九岁,本名范富恕,嗣德皇帝对他始终恩宠有加,范富庶之名便系出自御赐。
“我替陛下守边墙,我替天子镇海阳,怎可轻易离职?”
他是个读书人,从小读的是四书五经,便是十多年前奉令使欧,也不曾改变他的志向。
纵便他能力有限,不能力挽狂澜,可是皇恩深造,怎可负之?
他看了阮有父神父一眼,眼睛落在那十字架上,又摇了摇头,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海外蛮夷空有勇力,怎知大义所在?”
他不由回想自己镇守海阳以来的得失,虽无大功,但上任之时,海阳田土荒闲多达二万一千八百余石,是他招募流亡才让海阳恢复了许多元气。
虽然这悍匪攻城,让他经年心血尽化于空,可是吾辈读书人,当知微言大义。
范富庶浑身都轻松下来:“三色旗虽佳,却非吾人志向!”
阮有明眼见这么好的机会稍纵即逝,当即紧拉着范富庶的手道:“总督大人,您三思!”
“吾不悔之!”
范富庶一拂袖子,从容地走了出去:“吾深知微言大义也!”
“未知生,焉知死!”
“树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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