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下面退,派人给我找辆车,只要我安全了,你们老板就不会有事情,”龙景天推着贺然往前走,贺然被他捅了一刀后整个人很虚弱,半个身体的重量都砸在了自己的胸口,他几乎是半抱着贺然往下面走。
转过拐角走到楼梯口前,被龙景天拿贺然的命威胁不得不按照他的要求退到下一个台阶的安保们,个个持枪警戒,注视着龙景天的举动,似乎只要他做出不利于贺然的动作,就会在瞬间打爆他的头。
龙景天半搂住贺然往下走,他下一级台阶,安保就往下面退一级,两方剑拔弩张,蓄势待发,龙景天侧头往栏杆外面张望,回型的栏杆一圈一圈,他大致估计了一下自己所在楼层,发觉自己身处的楼层还挺高,心里计较了一番,这样的速度太慢了,随时都可能被埋伏在某处的安保冲出来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贺然即是自己保命符,也是自己的累赘,他要想办法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和地点,把贺然抛下,并且要用他来增加自己成功逃跑的机率。
他余光斜斜的瞥见下一层台阶对面有一间房间是开着的,他要想办法带着贺然进入房间,然后再想办法跳窗离开。
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快速下楼进入那间房间。
“你们给我退到下下层的台阶,快点,”龙景天的刀子血迹还没干,就又往贺然脖子里逼近一分,跳动的很有力的劲动脉颤动感从刀刃直蔓延到他的手掌心,他毫不客气的用力在贺然脸上划了一刀,这一刀将贺然逼近零界点,他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不是家事和权势,而是这一张男女通吃的俊俏的脸。
“龙景天,我草你祖宗,老子的脸,”贺然想要转身去揍龙景天,身体还没动,龙景天的刀子又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肚子,这一刀不清,却也不重,但是足够让贺然喝一壶了,他痛的几乎叫不出声了,捂着肚子疼的满目狰狞从龙景天的身上滑落下来瘫软成泥。
龙景天手里没有了武器,只能紧箍住贺然的脖子,此时的贺然已经呼气多余吸气,“你们再走一步,我就拔刀直接抹了他的脖子,”小腹上的刀伤虽不致命,但是却不能轻易抽刀,刀一旦抽离,伤口就会立刻大量喷涌出血,如果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一定会马上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你他妈不守信用,”怒冲上来的安保,就要扣响板机,却被后面追上来的另一个安保按住,大声呵斥,“你他妈信不信你的子弹还没射中他,他就会抢在你之前拔刀将老板杀死?”
“可是”,被训斥的安保想要还嘴,却被后来的那个瞪着眼睛吓得闭了嘴。
“你们下到下下层的楼梯,快点,我的耐心都快被你们拖拖拉拉的速度耗完了,”龙景天扛包裹一样的把贺然仰面扛着,安保被龙景天的狠劲镇住了,不得不快速往下退,龙景天才不管肩上这个人的死活,在扶栏探头往外面看了一眼,确认人已经退到指定地方,一双大长腿飞快下了楼,并冲进了台阶对面的房间,转身反锁了门,把贺然放在地上简单的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脸上和肩膀下方的伤口差不多都结痂了,只有小腹的伤口还在小股小股的流血,人也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