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一路畅通无阻,在半个小时后带领着军车停在了市派出所门前。
“首长,我们报了警,还是要当事人现去做个笔录,走走流程。”
一行人下了车后走近派出所,言谨欢因为长时间的高度紧张以至于事后精神一松,整个人瘫软在龙景天的怀里,外加一夜未眠,此时极度的累和困,脚下好像踩在软绵绵的棉花上,她累的眼睛都睁不开,龙景天只能把她再次打横抱在怀里,穿过深夜任然灯火通明的大厅,在出警的警员带领下上了二楼的一个办案室。
警员在门口敲了几下,大声打了报告,然后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龙景天跟在身后,踏进办案室,抬眼四下快速扫视了一遍,不算太宽敞的办案室里人也不多,只有三四名的警官,大略瞥了几眼他们的警衔,一个一级警监,两个二级警督,还有一个是三级警司。
为首的高级警官是个大胖子,大腹便便的看见龙景天立马满脸堆笑迎了过来,“你好,龙景天同志。”
龙景天朝他面瘫的点点头,四下看了看,然后走到靠门处的一条长椅上,把怀里沉沉睡去的言谨欢轻手轻脚地放在长椅上,脱下宽大及膝的呢绒大衣简单的叠成长形垫在她的头下充当枕头,蹲下身凑到言谨欢睡颜前,食指轻轻地把她因为不安而皱在一起的眉头抚平,起身对易瑞道:“给我找一张毛毯。”
易瑞领命快步离开,龙景天这才几步走到一直被他晾在一边做尴尬状的警官面前,对着刚刚那个中年警监伸出手,友善的淡淡一笑,“抱歉,内人受了惊吓,让各位见笑了。”
警监在这个位置坐了太久,什么人什么事情没见过,尴尬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片刻后脸上又浮现出了世故圆滑的笑,紧握住龙景天的手,道:“无妨,无妨,令夫人无恙就好。”
龙景天点头坐下,警监在右侧也跟着坐下,其他三个一直站着充当木桩的低级警官也随后坐下,警监随机为龙景天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其他三人。
话毕,龙景天礼节性和其他几人点头示意一番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口问道:“我想请问一下警监同志,这个霓虹街为何成了本市的灰色地带,就算是红灯区,也至少应该有警力在那里巡逻,我和内人此次陷入困境,几次三番想要寻求警方的庇护,却没有看见一个警察在霓虹街出现过。”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人都愣住了,谁都没想过龙景天的第一句有关案情的话会是质问霓虹街为什么没有警力巡逻。
“龙景天同志,霓虹街的势力我们警方无法渗入,那里是个三不管的地界,政府不管,警方不管,军方不管,并不是我们有意不让警力在那片的地界巡逻,实在是那里黑白两道的势力不是我们警方能控制的了的,我也特意在媒体上警告本市公民不要进入霓虹街,那里变化莫测,各方势力交叉纵横,”警督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