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头青丝,项烨伸手捋起一缕,凑在鼻子上闻了闻,闻过之后他深吸了口气对被他压在身下的匈奴头领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女人,这么香的头发,男人可不会有,更不用说你们这些常年不洗澡的匈奴人,”
“谁说我常年不洗澡,”被认出是女人之后,匈奴头领并沒有着恼,她反倒是辩驳起项烨说她常年不洗澡的话來:“我们匈奴的女人也是要洗澡的,才不会像你们这些臭男人,整天身上臭烘烘的,还不知个羞耻,”
“嗯,我臭吗,”项烨抬起刚才捋匈奴女人头发的那只手臂凑在鼻子上闻了闻,一脸正经的说道:“确实是,好像沒有你身上这么香呢,來,來,來,让我好好闻闻,”
“大胆,”项烨的鼻子正要凑到女人的脖子上,女人突然瞪圆了眼睛对他怒吼道:“我是大匈奴的狄鞮居次,你竟敢对我无礼,就不怕我们匈奴大军前來报复吗,”
项烨撇撇嘴站了起來,退到一旁对狄鞮说道:“我发现你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嘴硬,你是匈奴居次怎么了,还不是被人追杀,若不是我恰好在这里,恐怕你的性命早就沒了,你不知感恩倒还罢了,居然还用匈奴居次的身份來威胁我,”
被项烨这番抢白,狄鞮顿时无以言对,她确实是被匈奴人追杀,而且下达命令的还是他的嫡亲哥哥冒顿大单于。
“我说匈奴公主,你也别在我面前摆出一副高贵的模样,我前几天才经过我们九原国的临河城,那里可是被你们匈奴人屠杀的连只活着的耗子都沒有,你信不信,只要你违逆了我的意思,我立刻会让人把你扒光了吊在旗杆上风干,然后做成肉干给你们的大单于送过去,”项烨坐回营帐内摆着的桌案后面,双手支在桌面上,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看着狄鞮。
狄鞮再是强悍的匈奴人,毕竟也是女人,她倒不怕死,可她却着实怕项烨真的把她扒光了吊在旗杆上风干,那样全身就再沒有一处私.密的地方,全都会被眼前这支军队中的男人们看个精光。
“说吧,你和匈奴大单于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被匈奴人追杀,”见狄鞮有些惧怕,项烨也不再继续吓她,对她说道:“只要你如实说出來,我会保护你,”
狄鞮的牙齿紧紧咬着嘴唇,纠结了好一会才对项烨说道:“若想让我告诉你这些,你也必须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九原王,嗯,西楚霸王新封的九原王项烨,日前听闻你们匈奴洗劫了我的临河城,我专程前去看看,此时正在赶回九原城的路上,恰好遇见了你们,”项烨坐直身子,对狄鞮说道:“我说了我的來历,现在该你了,”
狄鞮低着头,犹豫了好半天才对项烨说道:“我是匈奴的狄鞮居次,是大匈奴头曼单于的小女儿,冒顿单于的妹妹,三年前我哥哥冒顿单于杀死了父亲,篡夺了大单于之位,当时我尚年幼,止有十二岁,”
项烨歪着头,静静的听着狄鞮的诉说,狄鞮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身子坐的更直,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我们匈奴不像你们中原人,匈奴人可以娶自己的后母、可以娶姐姐、妹妹,冒顿单于为了血统的纯正,当时就要娶我为匈奴阏氏,由于我年纪太小才勉强等了三年,”说到这里,狄鞮的眉头皱了皱接着说道:“如今我已年满十五,几日前他要强行将我收入王帐,想起当年他弑杀父亲,我如何能嫁他,于是就在一些忠于我的臣子护卫下逃了出來,”
“匈奴人还真不挑食,连自己的妹妹都想上,”项烨撇了撇嘴接着问道:“那他为什么要杀你,”
狄鞮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说道:“如果不能娶我做匈奴阏氏,那他只有把我杀死,才能让那些忠诚于我的臣子臣服于他,”
听到这里,项烨不禁有些同情起狄鞮,吁了口气之后向她问道:“以后你打算怎么办,我想凭着你的实力,现在根本不是冒顿的对手,难道就这样继续活在被追杀的逃亡路上,”
狄鞮咬着嘴唇沒有说话,几天來,跟随她的人已经由数百人减少到了几个人,若不是遇见项烨,她真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活着从追兵手中逃脱。
“我给你个机会,跟我走,”项烨说着话,上前松开捆绑狄鞮的绳索对她说道:“我会让人把武器还给你们,也会安排你们今晚的住宿,若是你不愿跟我回九原城,你随时可以离开,我不拦你,”
狄鞮茫然的看着项烨,她还沒闹明白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九原王为什么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个人,不仅不再为难她,反倒还提出要帮她。
“來人,”为狄鞮松绑后,项烨朝帐外喊道:“给狄鞮居次和她的随从们安排营帐,将武器还给他们,若是他们要走,任何人不得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