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李两人对视一眼又复坐了下去,全神观察雅间内的动静。
那个受伤的修士怒指司徒朗,气愤填膺地说道:“就是这小子坏了我们的财路,还杀了赵毅,请两位老大为我们报仇雪恨。”
北冥雪儿大怒道:“分明就是你们见财起意想要杀人越货,现在还敢恶人先告状,真是后悔方才没有把你一起就地正法。”
身披八卦仙衣的金丹修士,目光阴冷的游走在北冥雪儿和司徒朗身上,语气冰冷的说道:“姑娘若是想行侠仗义恐怕是找错了地方。”他说的很慢也更加很冷漠,等到一句话说完杯中酒已凝结成了冰块,整个七楼登时如坠冰窟,寒气砭人血液似乎都要凝固一般。
李寒空哈了口气搓手,传音笑道:“竟在玩水的祖宗面前耍弄冰系法力,活该他倒楣。”
北冥派镇教法诀玄冥劲初时只修炼玄冥真气,待到根基打牢之后便可将玄冥真气凝聚为号称万水统帅的玄冥真水,这非但是质的飞越,更可操控号令天下万水,若以玄冥真水施展水系道术,威力至少可以增长十倍之余。
冰系法力本就是由水系法力延伸变异而来,身穿八卦仙衣的金丹修士如今却在北冥雪儿面前施展冰系法力,真是无异于是在班门弄斧自取其辱,只要北冥雪儿反击八卦仙衣修士必定受到自家法力反噬,将自己冻成一座冰雕。
北冥雪儿蛮横道:“姑奶奶就喜欢在这里多管闲事,你能奈我何?”
司徒朗运转法力抵消寒气,道:“这是毕竟是九天阁法脉祖庭,阁下就不怕多行不义必自毙?”
身披八卦仙衣的修士神色不定,他们本就是一帮无门无派的散修这趟来昆仑重要是为了将手中的灵药兜售出去用来买几件上品法器防身,杀人越货只是临时起意,得手之后便打算逃出中原避避风头,谁知却被北冥雪儿和司徒朗撞见,又者了一位兄弟,几个人一时怒恨冲顶便来寻仇,现在一听司徒朗说起九天阁立时底气不足心有余悸。
另一个手持拂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金丹修士,笑道:“便是九天阁出面又能如何?我等兄弟皆是安分守己的良人,九天阁贵为人间第一道门处事向来公允,必定不会冤枉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倒是姑娘你杀了我们一个兄弟,此事若由九天阁出面处理实在是再好不过。”
北冥雪儿从小到大第一次偷偷离家便被李寒空给吸引去了全部火力,与外界少有接触,哪里见识过人心的险恶低劣,怒极反笑道:“果然是人以群分,世上竟有你这等道貌岸然卑鄙无耻之人,你若修得长生才是老天无眼!”
长相刁滑狡徒的脱胎修士连忙拍马屁道:“臭丫头少在这血口喷人,我等兄弟光明磊落,你有何证据指证我们做过歹事。”
司徒朗脸色难堪,沉声道:“做没做过你们自己最清楚,我奉劝你们还是开些离去,否则惊动九天阁你们再想都走怕是也不了了。”
刁滑的脱胎修士吐了口唾沫,道:“走?笑话!你们杀了我们一个兄弟,难道就想怎么简单了事?”浑然一副市井无赖的摸样,哪里像个世外修仙之人。
北冥雪儿深吸一口气,道:“你们想怎么样?”对方有三位金丹修士,她和司徒朗虽有脱胎修士但若交起手来,恐怕也会非常吃力,这番举动倒是与她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刁蛮性子极不符合。
李寒空与仇决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起身缓缓的往楼梯口走去。
刁滑的脱胎修士目光游走在北冥雪儿诱人的身段上,淫笑道:“也是简单,只要你陪咱们兄弟乐呵乐呵,我们便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你们一般见识。”
北冥雪儿忽的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娇笑道:“你真的这么想?”
七人接连一阵嘿嘿怪笑,目光肆无忌惮的集中在北冥雪儿身上。
北冥雪儿含笑玉立,举起手中的杯子,道:“谁先来?”这时仇决李寒空已来到雅间门口。
七人立时一番假意奉承推让,最后身披八卦仙衣的金丹修士排过同伴,缓缓踱步到北冥雪儿身前,嘿笑道:“看你长得一副玉洁冰清的摸样,实则却是一个小骚蹄。”言罢伸手便要接过酒杯。
北冥雪儿倏地目露凶光,纤指猛地将手中的杯子弹向八卦仙衣修士。
八卦仙衣修士哪里会想到前一刻还温驯如小绵羊的小女人竟会突然向他下手,但他毕竟有金丹修为,应付自如的一爪抓向酒杯,同时身子向后急速倒退。
北冥雪儿早已被气得头晕脑胀,现在占据上风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这八卦仙衣修士,玄冥劲透体而出,一掌打向八卦仙衣修士。
八卦仙衣修士立觉体内沸腾充沛的法力顿时安静蛰伏了下去,心中惊骇非常,如此一来不仅法力消退心神更是同时告破,倒退时不免出现破绽,他虽抓住了北冥雪儿掷出的杯子,却没能躲过北冥雪儿含怒而发的全力一掌,“咔擦”一连五声骨断脆响,八卦仙衣修士口吐鲜血的倒抛了出去。
就在北冥雪儿动手的同时,仇决李寒空司徒朗也已出手。
银芒一闪,问天剑自长相刁滑狡徒的脱胎修士头顶虚空跳出,快愈电光携千钧之势下坠,脱胎修士心智立时被夺,骇然昂首只见血花四溅,五脏翻飞流落一地,脱胎修士大喜以为躲过一劫,转睛向同伴看去,却见一个从头到脚只有一半身子的人也在看着自己,只是那人的半张脸却那么的熟悉,简直就是将自己一切两半时的摸样,下一刻只见两个半人眼中尽是绝望恐惧得跌倒了下去。
仇决一击得手剑光一转攻上一直未有说话身负飞剑的金丹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