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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无面巨人的只暴力不合作态度也是在莉莉丝预想之中，所以她很快就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第二套方案。

少女站在原地，衣裙飘飞，血色的眸子里倒映出一轮泛着流光溢彩漩涡，这漩涡原本只是缓缓转动，在莉莉丝眸中泛起光芒的一瞬间，速度陡然加快了千倍万倍。

看不见的时光流逝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具体起来，原本潺潺流淌的小溪瞬间化身波涛汹涌的浪涌大江。

“时间加速，十万倍！”

“蕾蒂西娅，我们走吧。”少女裙带飘飘，潇洒转身，不再理会处在时间加速环境下的无面巨人。

萝莉女仆跟在少女的身后，忽然轻声开口问道：“主人，您为什么不直接窥探他的灵魂？”

莉莉丝脚步一顿，回过头看着吸血鬼姑娘，后者的神色很认真，一点也看不出开玩笑的意思，见此少女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笑道：“你是不是很奇怪，以我的力量可以轻易窥探他的灵魂，却还要浪费时间和力量去做这种事情？”

蕾蒂西娅一怔，然后默默地点头。

“因为这是生命。”莉莉丝看向这片浩瀚的星空，秀发洒落，声音带着奇妙的律动，“远处的那些是死的，而我们脚下的……是活的。”

少女悠然地笑着，蕾蒂西娅恍然间只觉得身边的这位少女没有了平时的古灵精怪，剩下的是某种难以言喻的严肃和庄重：“这片空间很小，甚至比不上一颗宇宙中的彗星大小，但是我却能感受到它的生命律动，它也在呼吸在生长。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难描述，但是我却能感受到生命的奇迹。”

这是她创造了这片空间之后才产生的感受，是一种单纯地复制物体绝不会有的、截然不同的感动。

她真正感受到了生命重量。

“生命很渺小，也很伟大。而灵魂，则是一个生命最为神圣的所在，所以我不会轻易窥探任何一个人的灵魂——当然。以前被我下过黑手的不算。”

某个遥远世界中，正驾驶着小型虚空飞船逃窜的某人忽然重重的打了个喷嚏，脑袋猛地砸进了飞船的操控面板里，当他抬起头之后看到操控面板的惨状终于脸色剧变：“见鬼……难道上天让我重活一世就是为了这样玩弄我？！”

而在莉莉丝创造的这方残缺世界内。少女身上此刻既没有神光圣光笼罩，也没有法则道则缭绕，然而聆听着她诉说的蕾蒂西娅却有一种感觉，她就是真正的女神。

“蕾蒂西娅你在寻求突破你们血族的生命桎梏的办法，想要超越你们血之始祖的存在。将万事万物都视为修行确实是一种手段，不过却千万别忘了对生命的敬重敬畏，因为我们也是生命。”

说着说着，莉莉丝忽然又嘿嘿地笑了起来：“怎么样，刚才这番话我琢磨了好久呢，听起来比这段时间成天装神棍逼格高多了吧？蕾蒂西娅我和你说嘿，创造这个残破世界的时候我有了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如果不仅仅是一座贸易的都市，而是有一座超级城市让无数个世界的无数智慧种族混居在一起一定会很有趣……”

在魔女传承的零星记载中，古老的永恒天界似乎有过这样万界之民齐聚一都的盛况。然而在这个次元魔女的时代，却是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蕾蒂西娅：“……”

“走吧，这个巨人的生命层次虽然只堪堪相当于命格境界，不过他本身的体积庞大天赋特殊使得生命力无比充沛，真要算的话至少也相当于命格境强化+99的等级……就算是十万倍时间流逝一时半会儿也吃不下他，我们过会儿再来看他。”

莉莉丝摆摆手，再次恢复了平时女神（经）的模样，仿佛刚才悲天悯人的圣母光环完全只是一个错觉一般，她抬手打开这片空间的门户，和蕾蒂西娅一起悄然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