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漠风一瞥他的踟蹰,就知道这个从小跟着自己的暗卫在顾虑什么,颇有点无奈地叹口气:“但说无妨。”他那个时候,确实是迷迷糊糊、浑浑噩噩,跟一个明君完全沾不上边儿,倒是把昏君的昏庸伎俩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那属下斗胆了。”有了主子亲自开口的特赦令,漠笙也就放开了,没有半点顾忌地说了起来。
“约莫一年前,从主子开始有些迷迷糊糊、糊糊涂涂,不怎么搭理国家正事,不怎么处理军情军务,甚至对全国各个地方的藩王,军中手握重兵的大臣,和朝中党羽满朝堂的臣子,都停止施行监察的时候,刘太师和靖王爷,就开始在自己的封地,招兵买马,拥兵自重。”
夏漠风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
“而当您后来,症状越发严重,到了浑浑噩噩、神神经经、疯疯癫癫……”
听到这儿,夏漠风不可遏制地横了还在继续想形容词的漠笙一眼,他让他不要有太多顾忌地但说无妨,但是没有要他在一句话里面,把自己贬到那种程度吧!墨黑色的眼眸危险地轻轻一眯,还是说,在他这个心腹暗卫心中,自己就是“神神经经、疯疯癫癫、从来就搞不清楚状况”的模样……?
被夏漠风充满威严地狠狠瞪了一眼,漠笙心头一跳,顿了顿,微微收敛了点,继续说道:“厄……到了后来,也就是差不多三、四个月前,您似乎都开始有点神志不清了的时候,刘太师便偷偷派了一些人,潜入皇宫,暗中监视您,监视太后。而,靖王爷,他驻扎在封地上的私军,曾经一度,擅离封地,大批军队被他调派出了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