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推开,一股冲天酒气扑鼻而来,熏得楚昭月皱了皱眉头。
小屋不大,一眼便能望到尽头,屋中除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一张简陋的床外,最多的东西就是横七竖八倒了一屋子的酒坛子、酒瓶子、酒碗子,还有酒杯子……
看了这算是壮观的一幕,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到了酒器加工厂。
借着从关闭的窗间隙缝射进来的阳光,依稀可以分辨出来,一个身着玄色衣衫的人躺倒在满满一地的酒器之间。
他侧趴在地上,头发散乱,大片大片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面容,手中抱着一个大大的酒坛子,坛子倾斜,坛中尚未喝完的酒液顺着坛口流到地上,把他的衣衫打湿了一大片,他却像是彻底醉了过去,没有半点感觉,依旧像个挺尸一般,动也不动地躺着。
楚昭月步履维艰地在难以下脚的地上走到男子身边,伸脚踢了踢他的大腿,不耐地问道:“喂,死了没有啊,没死就吭个声?喂,喂……”
要她对一个嗜酒嗜到这种程度,成天醉生梦死的人有什么好脾气,是不可能的。
楚昭月又踹了他几脚,趴在地上的男子终于动了动,嘴里还模模糊糊地嘟囔了一声,不过楚昭月站着离他太远,没有听清楚。便撇撇嘴蹲下,靠近他的脑袋,正想听听他在说什么,忽然,她的左手猛地颤抖了起来。
左手手链上那颗奇形宝石正欢快地闪烁着夺目的光彩,隔着衣袖都能清清楚楚地看见。
楚昭月微微一惊,看向男子的眼神瞬间掠起道道精光,忍不住暴了一句粗口:“哇靠,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啊,身上至少有两种禁忌之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