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陈太忠第一个对付的,肯定也是他,战阵冲杀中,伤人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打废一个,要强过重伤五个。
至于说那中阶玉仙的中央戊己土,他倒不着急下手,那厮虽然修为最高,但体内灵气大起大落,已经极其紊乱,只要不能祭起那个什么胸罩,对他也构不成威胁。
反倒是这庚辛金,大马金刀冲杀在前,这个气焰必须打掉。
长刀大戟的碰撞,雄浑无比威猛异常,一时间,导致斗场的气机都发生了变化,众人一时间觉得,似乎是身陷在千军对阵的战场,只那气势,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陈太忠只用了两刀,就将此人击得口吐鲜血,昏迷了过去——此人一直在硬碰硬地跟他打,手中的大戟又是异常厚重结实,他的长刀没有斩断大戟,反倒是靠着充足灵气和修为,将此人活生生震晕。
庚辛金在吐血昏迷前的一瞬间,抖手打出一片金芒,“神砂起……”
起字只说了一半,他就晕了过去,不过其他四人见状,也打出了光芒,有青色的、黑色的、黄色的、白色的……正是五行大阵的最后大招,五行神砂!
五行神砂,也是相当霸道的存在,虽然比不上三色毁灭之光,所到之处无物不毁,但是神砂到处,无物不陷,用来拿人,也是一等一的好用。
怎奈陈太忠有本命法宝护身,而庚辛神砂没了人掌控,威力要稍微弱一些,所以这五行大阵的杀招,并没阻碍他半分。
解决了此人,陈太忠一转身,冲着中央戊己土就冲了过去,空中巨大的刀影还没消散,就又凝实了起来,重重地一刀斩下。
中阶玉仙用尽手段,也只堪堪挡住了这一刀,待见到下一刀斩来之时,一时间魂飞魄散——我命休矣!
就在此时,空中出现一道锏影,迎了上来,刀影碰撞上锏影,空间似乎都微微地扭曲了一下。
“嘿,”陈太忠火了,丢两颗回气丸入口,又是一招无念,狠狠地斩了过去,嘴里长笑一声,“牧守锏就很大吗?”
他也见识过牧守锏的防御能力,不过他还真的不服气,只要他能吞服回气丸,五域牧守锏,他有信心将其变成四域牧守锏!
“休得无礼!”就在这时,平牧守使的声音传来,异常地肃穆,“此锏代表皇族,牧守一域,莫非你还想抗拒皇族威严?”
切,皇族威严?陈太忠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战斗正酣,牧守使贸然出手,是个什么意思?”
他收起了长刀,但是看向平剑磐的眼中,很有点跃跃欲试——你要亲自下场吗?
真要是那样,哥们儿不介意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牧守使持牧守锏作战的话,战力有极大的加成,但是陈太忠还真不怕,只要不是真仙出马,他就不怕——哥们儿可是号称真仙之下第一人,怕了你,还配叫第一人吗?
“陈真人莫要无礼,”关键时刻,权宗主出声了,他笑眯眯地发话,“牧守使出手,就是代表这一战认输,哪怕有些极端手段,也不欲再施展。”
真意宗又胜了一阵,他心情大好,就不怕拍一下对方的马屁,人家可能有极端的手段,但是不对你用——其实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不过胜利者的心情,大家都懂的,口头上的些许谦让,算得了什么?又不会掉一块肉。
陈太忠狐疑地看一眼平剑磐,“平准证,可是这样?”
平剑磐出手,当然是这意思,因为他心里清楚得很,此战是输定了,旁人或者想到,官府没准还有底牌没出,但是平准证想的是:我底牌再大,对方还有麒麟幼兽呢。
纯良今天露了两小手,不过一次是在小灰钟内部,烧掉了那些情丝金,外人看不太分明,另一次则是在大雄之罩内,除了中央戊己土,其他人都不知情。
但是平准证知道,真的打不下去了,没必要拼到两败俱伤,自打大雄之罩被破,这场战斗就已经结束了——继续拼下去,只能更难看。
面对陈太忠的疑问,平剑磐是不好正面回答的,于是沉着脸发话,“算你领先,你肩头这厮,可是你的宠物?”
陈太忠当然不能承认这是宠物,纯良还认为他是园丁呢,两人之间相处,是很平等的。
但是,他还不能这么说,否则难免人奸之嫌,只能含糊地回答,“这是我的战斗伙伴。”
纯良的小蹄子,在他肩头敲一下,以示对这个称呼的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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